身後的仆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岑楹那刚息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也冷哼道:“我瞧公子甚是喜爱这灯笼,也愿意成人之美,既然公子宁愿多次加价与我争夺,我也不做这个恶人,就让给公子吧。”
两人你一来我一去,可把掌柜急坏了,生怕到手的金子跑了。
“两位……”
“让给她他了。”
“这……”
“我不要了。”
两人异口同声。
掌柜的欲哭无泪,眼见好好的生意跑了,此刻他也蕴了火气,恼道:“你俩耍我玩的!?”
那公子哥还想说什麽,却被身旁的仆人拉着跑了。
就这一转眼的事,掌柜的就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们。
“掌柜的,这灯笼我们要了,但是——”岑楹火气下来,头脑也清醒了,“但我们得换个价。”
掌柜的也真是怕了他们了,见没人愿意买,只好点头同意了,将一块金子丶那一袋银子和一颗灵石收下,还好这个价格也刚好超出他的本金,还小赚了点,不亏。
岑楹提着灯笼高高兴兴地拉着白玉姮走向下一个摊子。
“谢谢你玉儿!”岑楹狠狠地抱住她,高兴不已。
白玉姮笑了笑:“这有什麽。”
“话说,你怎麽有这麽多金子啊?”岑楹弯下腰去看她的乾坤袋,震惊道。
白玉姮笑了笑,没有解释。
身为天衍宗四大长老之一,肯定都有些资産的,不然怎麽可能单靠弟子拜入门的那点束修和下山替人除妖的工钱就能支起一整个宗门?
他们几个长老,之所以能够竞选当上长老,除了资历和实力,自然还有钱财啊!
但到底有多雄厚,白玉姮自己也说不清。
反正,她也没数过,也不缺,对金钱也没有什麽概念,正好够用就行。
四人逛完一圈夜市,还顾虑着明日要乘船了,便早早地回来沐浴休息。
翌日。
退房时,是那个店小二的爹给退的,店小二却不见人影,来了其他人在上菜丶擦桌子。
“掌柜的,昨日那个店小二呢?”白玉姮佯装不经意地问起。
店小二的爹多看了她一眼,笑道:“嗐,这家夥整日闲不住的,不是冒充店小二,就是将自己当成猫猫狗狗,估计在外面疯玩呢!”
白玉姮点点头,并未再多问什麽。
几人离开客栈,掌柜抹了把脸,笑容收了起来,黑瘦精明的眼沉沉地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
四人来到码头。
检查好船票之後,排队上了船。
这是一艘极大的船,比旁边的商船还要大几倍,白玉姮数了数,足足有四层。
每层甲板上都站了不少人。
白玉姮紧随其後踏进船上。
管事将他们住的船舱位置说了一下,又怕贵客找不到,便让一个小船员带他们过去。
他们住在最顶层。
小船员看起来只有十来岁,身形瘦弱,但看着也结实,很灵活地带着他们上楼。
“贵客,你们的房间就在最里层,是连着的,饭食我们会有厨娘给你们送上来的,若是要沐浴,这需要另外加钱。”
船上干净的水稀缺,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随便用,但只要给钱,一切都好说。
白玉姮几人点了点头。
好在从这里前往江州并不远,忍忍也还是可以的。
几人走上楼,又同把守在楼梯口处的守卫看了个脸熟後,小船员将他们一一带到各自的房门前。
有句古话是怎麽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岑楹此刻就遇上了自己的冤家——昨夜与她争抢着买灯笼的男子。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