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珠笑了声:“别多想,我虽想要那魇兽,但也不至于这麽不自量力,既然技不如人,那便将它给你了。”
她说得坦荡,白玉姮也信了。
“这魇兽放在我身边也是个隐患,宗门若是知晓我偷偷下山是为了这只妖兽,定会治我的罪。”南月珠轻叹一声,“是我过于执着了,想着另辟蹊径精进修为。”
白玉姮对她的私事不感兴趣,正要跟她道别离开。
她又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如此执着精进修为?”
“……”白玉姮默了默,很给面子地摇摇头,“不知。”
南月珠笑道:“嗐,这自然是为了你师父呀!”
“……”白玉姮眼皮子一跳,今日已经第二个人对她提起裴渊了,说起这人,又难免会想起昨夜的荒唐……
南月珠自顾自地道:“你师父早已破境,如若我要与他结为道侣,自然要有同样的修为,如若不然,数年之後,他仍是清贵端方的翩翩少年郎,而我已变成年老色衰的老妪。”
白玉姮抿唇半晌,心下说不出的复杂,问道:“我还不知你和我……我师父的故事呢,你们怎麽认识的?”
说到这个南月珠开怀大笑,昳丽的脸上有了几分少女的羞赧:“那年我下山执行任务,险些遭人埋伏,还是他路过救了我一命……”
哦~~原来是英雄救美啊……
白玉姮心里想道。
“虽说是他的举手之劳,但却是真真实实救了我一命,那时我便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到後来我前往天衍宗参加比试,又遇上了他……”
白玉姮认真又神游地听着,怎麽样都像是小姑娘的暗恋情史,至于裴渊的回应如何,那倒是没有在她话中知晓。
白玉姮问道:“那你怎麽这麽确定一定会与我师父结成道侣?”
南月珠自信地说道:“我南月珠看上的男人,还从未失手过!”
她笑着,笑容妩媚自信,拍了拍她的肩:“你师父迟早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她南月珠看上的男人她想尽一切办法都会得到,至于腻了之後,那便是以後的事。反正她现在只对裴渊感兴趣,想要尝一尝天衍宗这朵冷情冷心的高岭之花是何滋味。
“……”白玉姮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总觉得她将裴渊当成物品一般争夺,全然没有顾及他的情感如何。
裴渊再怎麽样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心里对裴渊的感情自然是多于她的,就算再怎麽样喜欢她的洒脱爽朗,此刻心下对南月珠的好感少了几分,脸上的笑也虚了几分:“南少主可还有别的事?若是没有我就先走了……”
罢了罢了,既然是他们俩孩子的事,就由他们解决,裴渊也长大了,他的感情他的心……自然是由自己做主,她也做不了什麽,至于幻境里的事……
一想到这个白玉姮就头痛不已。
南月珠本就是来同她说魇兽的,此刻说完了,自是准备走了。
她颔首道:“好,那我们有缘再见!”
“嗯,南少主路上顺利。”
“好,多谢!”
说罢,二人在崔府分手。
瞧着南月珠意气风发地走了,白玉姮也准备转身回府里。
“玉儿这是在等我回府吗?”
“……”白玉姮听到朱鹤欢喜至极自来熟的话语,瞬间有些无语。
後者笑嘻嘻凑过来:“玉儿……”
“朱公子。”
对于朱鹤的热情,白玉姮就显得冷淡极了。
“不知今日白姑娘可有闲时?”
白玉姮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了,他这麽明显的心思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