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可是有何难处?”
“魇兽情毒又岂是那麽容易方可解开的……”裴渊说罢,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小楹医术高明,解毒之术亦是登峰造极,你与她说了症状,不日就能解开。”
“这毒易解可那情呢?”
白玉姮一怔,对上他幽深的眼。
“若不是有情,那又怎会中这毒?情与毒不可分,解了毒却治不了根……”
白玉姮无言,经他这麽提醒,也想起有关这魇兽的事来,他说的半分不假。
但他这情又是从何而来?
她自诩容貌生的不错,但也不是最美的。那灵真帝君丶南月珠丶岑楹丶牡丹……哪个不是貌美如花丶姿容出衆,甚至白骨化的商素更是容貌倾城,貌非凡人……哪一个与她相比不是更胜一筹。
若是不论样貌,这世间女子哪个不是美好可爱的?
为何非得是她?
且她还是他的徒弟,怎样都有碍伦理,大胆异常。
白玉姮着实钻研不明白他为何偏偏对她有那样的心思。
这不是她的强项,她不懂,自从情感如同流沙漏出指缝,她便更加的迟钝懵懂。
“那你想如何?”
白玉姮问出口,心里忐忑,担心他不管不顾说出那些她暂时接受不了消化不了的话。
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
“有办法,但是……”裴渊犹疑,不敢对她说,那个办法还是他听来的,青楼楚馆的女子对情爱之事简直手拿把掐,他虽鄙夷这种做法,但还是抱有期待,若真的能让她心里有他,卑劣一点可耻一点又如何?
他等了她百年,痴恋了她百年,怀柔试过了,装傻充愣试过了,现如今直白心意也试过了,可她都无动于衷,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他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困住画的那规矩伦理的圈里,碰不到爱不得?
裴渊不甘心。
他只要她的心,不管何种方法。
说他可恶可耻都行,他只想日日看着她牵着夜夜抱着她锁着她,告诉她他对她浓重的爱意冲撞舔舐碾磨将他深埋在她身体里心里……
白玉姮好奇他未说出的话,可心里有预感并非是她所期待的好话,眼皮子一颤,挣开手退後离他数米远,姿态防御,神色警惕地盯着他。
裴渊:“……”
两人僵持不下,不知是谁叹了口气,徐徐微风吹散冷凝的气氛。
裴渊率先撇开眼,往前走几步,低声道:“这法子我不会用在你身上,你不必担心。”
他心有不甘,强迫她他还是做不到,这不是他要的感情。
裴渊说完直接转身离开,没有留给白玉姮说话的馀地。
白玉姮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心下涌起难言的情绪。
心绪迷茫,她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她不是看不出他快要喷涌而出的欲望情意,也看到他眼底的痛苦隐忍挣扎,但她什麽也做不到。
至少,在此刻她做不到回应他什麽。
白玉姮转身离开,走在与他相反的方向,心中将那些扰人的情绪压下。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比起感情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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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守在离青云山不远处,隐蔽身形,观察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