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甫一走进村庄温度骤然降低,与村外的秋老虎相比,简直是冷得令人血液冻结。
此刻村庄一个在外的闲人都没有。
五人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还是能从破洞的木门瞧见屋内的人影。
而走过的房屋内的人也看到了外人进村,一时间人心惶惶,微微敞开门,从门缝中偷看。
目光直接且木然。
有些甚至带着浓重的悲意……和恨。
每间屋子都挂满了蒲草艾叶丶桃木剑丶葫芦……
都是用来辟邪的……
“此处好生古怪。”岑楹小声地同白玉姮说道。
无数双眼睛在明在暗盯着他们。
从村口直入中心,有一数十丈宽大的空地,正面对的中央有一石砌的台子,石台子上架着一个架子,上面绑着一个稻草的假人,烧得漆黑。
“呜——”
一声嘹亮的号角,伴随鱼贯而来的慌乱紧张脚步丶谨慎粗噶说话声。
“他们就在前面!!”
“快快快!别让他们跑了!!”
一息之间,乌泱泱一群人拿着各种农具朝石台这边围困,各个冷着脸,高举手中的利器逼近。
“你们是何人?”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後传来,身侧的人让出一条道,来者是位有些驼背,拄着木拐的花白老夫。
不算清亮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突然闯进村中的五人,一双眼像是利剑能够剥开他们的皮丶肉僞装,看到内里的古怪。
“为何来的漯水村?”
“最好说实话,不然绑在祭台上烧死的就是你们了。”
李天阔上前几步,又被村民们警惕的利器逼回原处,他道:“我等是天衍宗弟子,奉宗门之命下山降妖除魔,此前迷了路,这才走到了这儿,并非是恶人。”
话音一落,如同水滴入油锅,周遭的村民登时炸开了锅,左右开弓压声议论,却不料声音越压越大。
“欸欸欸听见没,他说他们是仙宗的弟子!”
“听见了听见了,俺又没聋!”
“这麽说我们村有救了!”
“要不请他们帮忙?这样我们就不用搬村了!”
“切,他们说什麽你就信啊?”
“那仙宗离我们这儿十万八千里,怎麽可能迷路迷着迷着就到我们这儿了!你也太天真了吧!”
“就是就是,老李家的,你瞧他们细皮嫩肉的样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像是捉妖的仙师吗?莫不是江洋大盗吧!”
“我也觉得,你瞧瞧他们一个个长得跟朵花儿似的,看样子还没有我旺财大,不可信不可信,怕是骗人的……”
“你别说那俩小娘们长得真跟天仙似的,怕真的是仙师……”
“我说老张你色鬼上身了是吧?那林子里还有吃人的女妖丶勾魂的狐狸精呢!还不是个个都长得这麽好看!”
“俺说要是能让俺娶到这麽漂亮的媳妇儿,就算是妖怪俺也愿意……”
“砰!”
霎时间,那几个点评白玉姮岑楹的村民被一股神秘力量震飞,倒在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
村民们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飞出百米远,瞬时闻声而动,原本松弛下来的警惕顿时暴涨,看着五人像是山里来的精怪,有妖术,能隔空打牛,取人性命。
“果真是妖怪!!!”
尖锐的农具步步逼近。
裴渊三个男子的脸色从那些人毫不遮掩的冒犯之时就难看到了极点,正所谓脸黑如锅底。
白玉姮几时出声道:“您就是村长吧?我们并非妖怪,方才动手也是你们村民先冒犯我们的。”
岑楹将腰间的令牌名碟拿了出来,举给刚才那个老者看:“这是我们宗门的令牌,不信你可以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