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多岁的夫人一脸沉迷,“这是哪家的小郎君,看着眼生,长得如此芝兰玉树,怎麽娶一个这麽不得体的夫人。”
旁边的汉子不满的轻嗤,“说不准是个吃软饭的呢,你没看手里的银子都被夫人收走了。”
“若是长成那样,吃软饭我也愿意。”
“别想了,那对夫妻身份不简单,身後还跟着护卫,小心祸从口出。”
一脸意淫的妇人瞬间回神,热情洋溢的继续招待客人,嘴上还不忘怼回去,“我也就是想想,自己还吃不饱饭呢。”
堵住凤苒的小嘴後,段景川带着凤苒七拐八拐,走进了一条相对僻静静的巷子。
一迈进去,巷子里的安静与外界的纷扰産生了明显的对比,反而多了一些人间的烟火气息,老远就能听到,似乎有一些孩子在叽叽喳喳说些什麽。
终于,一行人在一个大杂院门口站定,熊起上去扣门。
“谁啊?不会是找小爷儿的吧?我这几日可没惹什麽风流债。”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传了出来,没见到人都能出语气中的不正经。
“快去开门吧,当着孩子们的面儿乱说什麽?”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紧随其後,一看两人就极为熟悉。
“知道啦,知道啦!”年轻男子笑声回答。
不一会儿,一阵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终于来到了门扉处,一把推开了门,鼻孔超天,凶神恶煞的问:“谁啊!”
还没等熊起开口,年轻男子就见到了眼前的段景川,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像是得了羊癫疯似的,极为夸张地跳了起来,“景川?!”
年轻男子一身绯色,一看就是哪家的浪荡小公子,看见段景川跟见了鬼一般,声音都有些发颤。
段景川点头轻笑。
没等段景川张口,年轻男子又极为迅速的左右巡视一番,见没什麽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去扯段景川的袖子,还没等碰到衣襟,突然想到了什麽,连忙缩回了手,改扯熊起的袖子,絮絮叨叨把熊起往里面拽,“快进来。”
那院子里的妇人见门外迟迟没有声音,扯着嗓子喊,“赵公子,是谁呀?”
那年轻男子一听这声音,立刻像得炸毛的公鸡一般,扯着脖子高喝:“没谁,别出来,告诉里边的孩子都别出来!”
直到把门彻底合上,院内只有段景川一衆人和年轻男子,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段景川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年轻男子的脚步,嘴嘴角噙着的轻快笑意,掩盖不住他的好心情。
凤苒的眼睛在年轻男子和段景川之间止不住的巡视,心里暗自猜测这两人是什麽关系。
年轻男子看着段景川的脸还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刚想说什麽,这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过近,慌乱的向後退出了四五步,这才紧张的开口,“景川,你怎麽出来了?可是家中出了什麽事?”
“还有,你怎麽没坐轿子就这麽一个人往外跑?要是受惊了怎麽办?不行不行,赶紧跟我进内院,我那房间里清净的很,你去坐一会儿。”
凤苒终于发现有一个比她还吵的人了。
他们一衆人连个声都没有,对面的男子已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不过瞧着他的举动,应该是和小社恐很熟悉,平日里应该没少接触,不然不可能躲避的如此自然,关心又来得如此周全。
年轻男子小心翼翼地盯着段景川,生怕他脸上露出不适的表情,然而,盯了半天,发现段景川脸上除了嘴角噙着笑意之外,眼睛里也冒出几分调侃的目光。
年轻男子暴怒,“你是哪个?居然敢冒充景川!看我不扯了你的皮!”
说完年轻男子一把扑上来,他和段景川两人身高差不多,年轻男子按住段景川的脸,手指不断在边缘处摩挲,连扯了好几把後,段景川才才一脸无奈地把年轻男子推开,“确认了吧?”
这一推开不要紧,段景川这才发现年轻男子眼中含泪。
年轻男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了,拿着价值不菲的袍子一抹眼睛,对着段景川的肩膀就轻轻拍了一下,“你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见自己又揉又推又拍,段景川一脸轻松,面上毫无办法反感之意,年轻男子一激动,一把抱住了段景川,连连说:“真好,真好。”
段景川也任他抱,还好脾气的拍拍他肩膀。
凤苒在一旁看着不太开心了,小社恐是她的,她每天都可以吸吸,这是多麽愉快的事,要是让人染上了其他味道,她不喜欢了该怎麽办?
莲步轻移挪到了年轻男子身後,扯着他脖颈衣领就往後拽,嘴里还不忘记强调,“这是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