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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彪的人生一直在低头（第2页）

你不需要他，明明是他捡回来的，艾斯愤愤地想。

“玛琪诺送给我的。”你张开手心让他看。你帮玛琪诺干活的时候，偶然发现戴上手套後，听到的心声会变得模模糊糊。露肤度似乎会影响你读心，就像现在，艾斯心中不断叫嚷的“她好烦！”都变得小声了不少。

你说：“经常杀人的都知道，杀人容易，掩盖踪迹难，千万不能留下指纹……”

艾斯和萨博同时大叫起来：“你到底什麽时候杀过人了？！”

艾斯气得要死，拉着萨博一下就跑得不见人影。

艾斯又後悔了。如果他知道你今天会灰头土脸丶满身伤痕地回来，他今天无论如何都会要求你必须跟着他走。

他和萨博回来时，看到你正跪在地上，试图把摆在地上的被撕烂的碎纸一点点拼回原样，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艾斯不问，你不说。艾斯一问，你惊讶。

艾斯暴跳如雷：“快说，谁干的！”

艾斯和萨博很快从你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真相，你走得太远，不知道风车村不是所有地方都像玛琪诺的酒馆一样安全。今天又太冷，你裹得严实，当那些曾经惨败于他们手下的混混们抓住你，恶意的心声通过接触传到你的脑海中时，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那些混混问你：“那个艾斯，是不是经常跟在你後面？”

艾斯和萨博带着你暴打了欺负过你的所有混混，严格来说，你只是蹲在旁边看，他们出手又狠又凶。

艾斯只在旁听玛奇诺教你念书的时候偷看过几眼，他认的字实在不多，就抓着那些混混的头发，逼他们对着镜子画下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不像还要继续挨打，重新画到艾斯满意为止，再在画像上签下他们的大名，萨博在这过程中还临时教艾斯认了一些字，确认无误後全部交给你作纪念出气。

你一边收下，一边念叨：“不白来，都不白来。”

你伤得不算重，伴随你长大的能力一直在提醒你要如何去躲避丶规避伤害，你只是外表看起来凄惨。一天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你累得趴在艾斯的背上睡着了，艾斯和萨博轮流把你背回山贼之家。

你半夜醒来，看到艾斯把被混混们撕碎的笔记本碎片平铺在地面上，他蹲着，试图用米饭粒把它们粘起来。你呆呆地看着艾斯。你长久的沉默让他脸上露出又羞又恼的表情，看样子艾斯马上要发作了。

你也蹲下来，拿起被拼好的片段，艾斯似乎把他能看懂的部分都拼在了一起。

你说：“艾斯，你拼错了欸，这是插叙的手法，应该放在後面。”

没给艾斯反应的时间，你继续说：“我现在觉得艾斯不一定是妮可罗宾的弟弟了。”

艾斯：“…………”

艾斯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是想笑，其实是他没招了。他发现自己完全笑不出来：“……你到底还要提这件事多少次……”

你说：“我现在觉得艾斯不是恶魔。”

原因如下：

1。恶魔是邪恶的象征，但是艾斯对你很好

2。恶魔代表破坏，艾斯帮你修复了你的笔记本

3。恶魔没有朋友，艾斯和你是朋友

艾斯的脚往後撤了一步，你知道这是他每次逃跑前的预备动作。于是你继续说：“我觉得艾斯对我来说很有活下去的必要，因为——”

1。你不会打猎，所以你需要艾斯

2。你一个人会很孤独，所以你需要艾斯

3。你对艾斯有私心，所以你需要艾斯

艾斯最终还是没有逃走，他只比你高一点，但他比你壮实太多，挨着你坐下来的时候，你差点没被他撞倒。

你撑住地面保持平衡，认真地说：“艾斯，你知不知道未来最伟大的作家的第一版手稿可是很值钱的。”

“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你轻轻地说：“谢谢你帮我拼起来。”

早就被你们动静吵醒的萨博竖着耳朵听了会，他还以为你们又会吵起来。过了很久，你们没再出声，萨博爬起来，才看到你们居然脑袋抵着脑袋，坐着睡着了。他唉声叹气地把你们拖回床上。

那之後很久，你都没有再去玛琪诺的酒馆，也没有去风车村另一头的书店。书是很珍贵的东西，贵族的商船经常运载来自世界各地的书，艾斯和萨博在海湾混迹的时候抢来不少书。艾斯还在胡思乱想你会不会拒绝，没想到你又提起了海贼王：

1。海贼王的赏金有五十多亿，艾斯的爸爸是自首的，他给世界政府省下五十多亿

2。这五十多亿以别的方式流入市场

3。总而言之，罗杰替你们付过钱了

你说：“我们不能算抢，连偷都不算，只是拿走了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

艾斯：“……”

萨博：“……”

这家夥，说不定很有做海贼的天赋啊。

艾斯不准你继续躺平，他要求你锻炼身体，还逼你和他一起山间修行。

艾斯很生气：“你这种身体素质怎麽可能去当海贼！”

你大惊：“什麽？我从来没说过要和艾斯去当海贼，艾斯好霸道……”

艾斯更生气了：“你少管我！你真是管得好宽！”

“……不是你在管我吗？”

上次从不确定物终点站到科尔波山，是艾斯背你过来的。现在的艾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帮你，他要求你必须做到独立从科尔波山走到不确定物终点站。当然，你不害怕的原因是你“看”到艾斯和萨博一直跟在後面。

你修行了很久才真正穿越了科尔波山，在这个过程中，你的能力和感知变得越来越强，你无法控制听到的声音，只好尽可能地多穿衣服模糊掉这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