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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下之腹四战之地(第2页)

郭嘉转身取出一枚竹牌,竹牌上刻一条细蛇,蛇身盘作环,尾尖抵蛇吻。

他把竹牌放到案上:“此牌为‘水队令’,凡见此令者,里正与牙门联络自信。井上挂令,人便聚,聚则识,识则安。给水、给路、再给旗。民人渴时见水,迷时有路,慌时有旗,心就归了。”

程昱微笑:“你倒是把人心当沟渠来疏了。”

“人心就是沟渠。”郭嘉看向他,眼里已无笑,“水不疏则滞,滞则臭。我们要让水走,先得挖沟,沟不直,水也会在弯里停。”

他将竹牌递给侍从时,指腹的薄茧轻轻拂过竹面,

那一刹那,他胸中的黑风又掠过。那是他心底里的另一股“水”,带着血腥与悲鸣,如同从黄河束紧的河床里直冲上来的暗流。

昨夜在洛阳,他短暂地让那暗流顺着星图的细线流走了一寸,如今它又在胸腔里撞墙。

蔡文姬说过,他的身体里有不属于他的声音,那声音此刻正压着他的肋骨,一下一下敲。他压住,不让它露出指缝里的颤。

帐外风响起,又平了下去。

曹操终于笑了,笑声里有火星爆开的亮:“诸位,听到了吗?腹要动,血要走,心要定。奉孝这针,孤要看。”

他起身,拍案,声音落地即定:“自今起,以兖州为根本,诸军三路分护。惇,仁,你二人各领一路,护奉孝之行,勿扰民,勿轻战。文若坐留中军,清帐簿、整籍贯,先把那一册‘民心账’摊平了。”

令下如山,众将齐应。程昱抬目,看郭嘉一眼,拱手:“愿观奉孝针法。”

军议散时,风里有清新的草腥。阳光终于透进雾里,把帐外的绳结一枚枚照亮。

蔡文姬立在稍远的槐树下,手里捏着一截断弦,那弦昨夜从她指下崩出,如今触手仍带隐隐的痛。她看着那道从帐门至留营道的草痕,风一吹,草叶背面银,一行人影绵延其上,像被某种看不见的节拍调度着。

她侧耳,空气里有非常清浅的声——不是鼓,不是蹄,是从地下缓慢传来的,像老兽苏醒前胸腔里的第一口气。那“气”正循着某种图谱行走,缝合,这片地的伤口。

“文姬?”侍女小声唤。

她摇头,指尖按在那截断弦上。弦纤细得几乎不可见,割在皮肉上,痛却是实的。

她想起昨日夜里,青年谋士在破宫墙下以身为引,借星图点亮洛阳那刻,空气里同样有这样的“声”,只是更尖锐,像在石上刮铁。

她听见那声音时,几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拨动它,让它不要那么粗粝,不要那么痛。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只能在深夜独自把琴抱紧,试着用长调去覆那锋利的边,让它不要再割破那人的心。她在树下看着他,目送他入风。

郭嘉上马前,回望一眼——不是望人,是望地。

他在心里飞快排着数:沿河关、三处牙门、两处水队联络点、一处民商暂歇集——每一处都要一个“旧例”的外皮,包住一个“新序”的骨。指背按上鞍角,皮革微凉,像一块未被火烤过的铁。

阿芷尚未入伍,鸩仍是一缕黑影未成形,一切才刚刚开始。他在心里笑了一下,笑自己竟然会生出“慢”的念头——他从来与“慢”无缘,从虎牢那天醒来起,他与这具身体的时辰,便只剩下与天道的追逐。

如今他要用一整州的龙气,替自己续命;而续命,不只是为了活,更是为了有力量在下一次黑风里,把那头咆哮的东西压住。

队伍开拔。

三千人不过一股细线,穿过被火灼过的荒草时,风将火炭般的土味往后卷。

夏侯惇领前军,不言,只在过村时令军士下马,先给水。孩子们一开始躲在门后,看见水桶,才露出眼睛。

老人从破墙后抬出木盆,里面是去年秋天晒的豆子,已经了酸。

夏侯惇从腰间解下一条布,覆在豆上,抬眼看民人时,总要压压火。他习惯用斧子讲话,现在要学着用一杯水、一个眼神,说同样的事——大军来,不是来劫你的碗。

午后,他们在两河之间的平地里立下第一处牙门。竹牌挂在井口,蛇纹在日光下一明一暗。牙门旗插下,风把旗尾吹成一个反折的角,像一个被按住的问号。

郭嘉站在井边,俯身,把一瓢水倾回井里,那声水落,让他胸中的黑风松了一线。荀彧给的册子送来第一批:里正名、户籍数、田亩丈。

帐中铺开时,纸页如一面亮起的镜,他的指头在上面按出一路一路的印。

他让人去唤里正,谈得很慢,每说一桩,就让对方看一眼井口的“水队令”。看多了,人便信了,信的是井上那块牌,不是他说话的人。他喜欢这种“看得见的秩序”,它的好处在于即便他死了,牌还在,令还在,水还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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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清晨,队伍在一片旧田边停下。田埂被战马踏得碎,泥里有断裂的秧根。郭嘉蹲下摘起一根,秧根沾着泥,他闻到一丝酸。他把秧根插回泥里,掌心的薄茧被湿土磨得痒。他没有抬头,声音却抬了:“在此布第一道‘地缝’。”

“‘地缝’?”曹仁不解。

“沟渠。”郭嘉笑,“但你若说沟,人以为只是排水;说‘缝’,便知道我们要把地缝起来,缝了才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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