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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时地利大河为弓(第1页)

拂晓的灰光像一层薄盐,轻轻覆在城脊上。

北门楼阴里,风从槛间穿过,先凉后暖,像有人用指腹在鼓面上试音。

鼓台下,郭嘉立在鼓钉旁,袖口束得极紧,指腹轻轻点了三下——晨风已偏南半线,他在心里替这座城又往后挪了一格。

“第一道令,”他低声道,“今日城内‘忙乱’全撤,白榜止出。市口让半街,人退有序,不许嘶喊。第二道令,北市三口井——绳再短一寸。第三道令,午时前,闸匠各守其闸,不开不闭,只听铃。”

传令官领命退去。荀彧立在侧,铃不响,只目送那一行人影被风切成几段,复又粘回去。

“法先立,术藏之。”荀彧道。

“先立的是‘静’。”郭嘉望向天色,“越静,越显得我们心虚;越心虚,他越想补一刀的‘痛快’。痛快到喉,就渴。”他收回目光,咳了一声,用袖背挡住,眼里的锋却更亮了一分。

鼓台台阶下,许褚来了,护手“咔”的一声扣紧:“军师,羊脂不添了?”

“止。”郭嘉道,“香足了,再添便假。让他闻到的,换成水气。”

许褚咧嘴笑:“是。”

——

城外营地,雾薄得像一张半透明的纸。

赤兔在栅前刨了两下地,鼻端喷出两缕白丝。

吕布披红披风,半臂裸露,肌间纹理起伏如鳞。他接过斥候回报,草草扫一眼便丢在案旁,笑意张扬:“二处皆验,第三处……呵,越看越要命。”

陈宫收袖上前,将夜探简报简短复述。

高顺垫后一步,压着声道:“主公,南坊一条小巷‘空’,无影、无火、无人,似避战。”

吕布挑眉:“避,正好。我们找他。今日仍不鸣鼓,不扬旗,取右廨旁夹道,再探那条‘空巷’。”他握戟,红缨漾开一圈细颤,“陈卿,汝说太巧;高将,汝说太静。巧也好,静也罢——我只问,能不能‘记住’今天的半柱香。”

陈宫不再劝。

他知道温侯的“记住”就是军心的“凭证”。

他只在心里又把退路默了一遍:横档、廨后墙、空场折出——一处不成,二处;二处不成,借巷而退。狐在猎人的背后,不能只盯猎人的眼睛。

——

巳初前,北市的井沿泛出一圈浅浅的湿光,像一只睁着却不说话的眼。

挑水的人提着空桶从井口绕一圈,故意在石沿上磕一下,水气便更重了一分;走过巷口,脚印沿着鹅卵石拉出一串浅深不一的湿印,通往闹市的阴影。

廨后墙的黑影因昨日薄火留下的烟痕而更长,长到像一根看不见的绳,绷向井边。

郭嘉在鼓台阴里看了一会儿井,笑得很轻:“够了。”

荀彧侧头:“风正?”

“正。”郭嘉道,“天时,地利,人和——‘和’便是这口渴。”

——

三营无旗无鼓入城。赤兔一马当先,铁蹄点在湿石上出干净的“答答”,像在敲某人的心弦。

夹道窄得只能并两人,雨棚半塌,竹竿还挂着昨夜没收的衣。第一排曹军抬盾而退,退得整齐,有章法,也留空。吕布笑:“好一个‘怕得齐整’。”

高顺不言,眼角余光始终盯着右侧廨后墙那条墨影——它太直了,直得像裁缝的粉线。他知道城里有人在“拉线”,看不见的手,在“缝人”。

陈宫压阵,目光一寸寸从井到影,复又扫向南坊那条“空巷”。

空巷的风凉,他鼻端嗅出一点若有若无的湿意,像刚揭开的井盖。狐的毛在风里朝一个方向起伏——他心里那根警弦绷了一下,又被两处“皆验”的真压住。

“探空巷。”他令。

一队轻骑疾入空巷。巷内如他所料:无人、无火、无响。甚至连昨夜人停过的脚印都没有——太干净。干净得像给聪明人看的“空”。

轻骑回报时,吕布已在夹道里三进三出,将右廨旁的小院打穿一线。赤兔跃廊过窗,戟背扫下门梁,木屑溅在他臂上像飞雪。他笑声炸在低檐之下:“也不过如此!”

“撤!”陈宫及时收束,“拿到就退!”

队伍顺利后撤。

出巷口时,吕布忍不住回望井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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