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的体力消耗太多,接球力不从心。
西谷夕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尝试着扑救。
太远了,每次都差一点。
让一个自由人眼睁睁看着球在咫尺之间失分,无疑是一种折磨。
特别是西谷夕还拥有极强的自尊和极严格的自我要求。
“夕前辈……”
西谷夕一挥手止住学弟的话。
他深呼吸,降低身体的重心。
西谷夕的心静了,全身的肌肉细胞却沸腾不息,随时待命。
再快一点!
海世鱼央发现了他的安静,口头安慰无济于事,那他能做的就是多拿分!
大力跳发和暴扣不再收敛,一球接一球地轰击一林球场。
一林后排球员们叫苦连天。
西谷夕敏锐地察觉了异样,鱼央的发球向来是跳飘球和大力跳发交替,怎么这一局全部是大力跳发?
跳飘几乎没影了!
想要帮忙分担压力的海世鱼央耿直地说:“都第四局了,体力留着不用难道要带回家?而且,我不是很累,反而挺精神的。”
西谷夕一时无言。
抢分,缠斗。
乌养系心适时地喊了暂停,不为别的,能让队员们多休息一分钟也是好的。
西谷夕沉默着。
与年初对战稻荷崎所承担的压力不同,他感觉自己被石头拖着拽着往水底下沉,负面情绪如细雨无声,渗透加压。
“相信我……”从失落到坚毅,西谷夕打起精神,他的承诺既鼓舞队友,也鼓舞自己,“我会把球全都救起来的!”
没等队友们答复,疲惫的海世鱼央率先从长椅上站起来,他的身姿挺拔,回应也必须清晰。
想站在夕前辈的面前,认真地说。
“虽然听上去很失礼,但是‘信任你’对我来说是一句废话。”
西谷夕仰头。
海世鱼央用目光拥抱他。
“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成为你的粉丝,为什么会来打排球。”
像被触碰的含羞草,听到海世鱼央的话,西谷夕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卷起。
想起来了,是看纪录片那天说的吧,只不过鱼央没有把话说完……
“不信任伙伴的人不可以打排球,这是我的看法,也是阻碍我打球的一条规则。”
海世鱼央回想起渺远的冬日。
那个鲜亮的背影是一簇跳动的火,一出现就点亮了球场。
海世鱼央笑了。
“正是因为相信夕前辈,我才有资格打排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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