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霍卿是怎么想的,她已经不在乎。
蓦然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和轻松,她以后再也不需要向霍卿解释任何事了,去见陆书礼,可以正大光明的去,不用再找借口。
一切都结束了,无需再为这段感情劳神伤心。
“先睡觉吧,有事情明天早上再说。”他拥着纪北微往床边走。
“你去客房睡吧,明天我们弄一下离婚协议。公司归我,我们名下和车子和房子都给你。”纪北微冷静道。
霍卿心慌不已,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有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吗,不过是吵个架而已,以前又不是没吵过。”
他确实是怀疑纪北微出轨了,他确实是要质问她,是要和她吵架,明明白白告诉她,自己对陆书礼的存在有多气愤。可是他从没想过要离婚。
他做过最坏的打算,是倘若纪北微真的出轨了,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只要她低头认错,只要她跟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陆书礼往来,他可以原谅她一次。他愿意忍耐这么一次,这是他给出的底线。
但是没想到,纪北微既不愿意好好解释到底有没有出轨,也不愿意和他好好谈,而是直接提出要离婚。
离婚,这不在他的预料中,也不在他的计划中。
他今天当面质疑纪北微出轨,只是他不想再看着纪北微和陆书礼再这么若有若无地暧昧下去了。他想要大吵一次,想看看纪北微真正在乎的是谁。
不过,他好像赌错了。
“你要是想睡在这里的话,那我去客房。”纪北微推开他,走出了卧室。
霍卿站在原地,半天没动,他手心出汗,这段感情,好像真的被他搞砸了。而且面对这种情况,他束手无策,没有任何处理的经验。
在陆书礼出现之前,他和纪北微从谈恋爱到结婚,一切都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波折。
他们一起走过的路从来都是一帆风顺,朋友的祝福,家人的喜悦,所有人都说他们天造地设,门当户对,再是般配不过。
陆书礼,是他们感情路上遇到的第一个荆棘,第一个考验。
只是霍卿从没想过,他和纪北微的爱情居然如此弱不禁风,如此经不起考验,陆书礼的几个小伎俩,就让他和纪北微的婚姻分崩离析。
至今,他都没想清楚,他做错了什么。
他爱纪北微,在这段婚姻中,他从未有过任何背叛的念头,他敢对天发誓,他对得起纪北微。
至于怀疑纪北微出轨,不过是一个丈夫该有的正常反应罢了。妻子换掉了婚戒,还背着自己去给前任作证,多次背着自己见前任。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他连怀疑和质问的资格都没有吗?
再说了,就算是纪北微真的出轨了,他又不是不能忍,他愿意给她机会的,愿意原谅她的。他都已经这么能忍了,纪北微为什么还要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纪北微来到客房,躺在了床上。
想起之前下暴雨的那天,她带陆书礼回家。外头暴雨不停,还刮了台风,陆书礼只能在她家里留宿。
家里不常来客人,算起来,陆书礼还是第一个睡在这个客房的人。
正迷迷糊糊地想着,陆书礼的电话又打过来了。纪北微想了想,还是接了,她现在心情不好,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
“干嘛?”她没好气道。
“不干嘛啊,就是想跟你说谢谢,谢谢你帮我作证,微微,你真的是太好了。”
纪北微骂道:“烦不烦啊你,整天游手好闲,活该被人整。跟个神经病一样,每天就知道给我打电话,打电话能让你爽啊,死变态。”
陆书礼愣住了:“微微,你怎么了这是?”
“骂你一两句不行吗,你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找骂吗。都快三十的人了,什么狗屁都不会,一天到晚就想着谈恋爱,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陆书礼细声细气反驳:“哪有快三十了,我下个月才满二十七呢”
“还顶嘴,要不是现在太晚了,我非得去抽烂你这张嘴。”毫无理由骂了一通,纪北微心里好受了许多。
陆书礼又问:“是不是霍卿惹你生气了,要不我去看看你吧。”
“来干什么,烦死了,赶紧滚!”
纪北微挂掉电话,扔了手机,被子拉上来盖过头顶,睡了过去。
陆书礼越想越担心,猜测一定是纪北微出来帮自己作证一事,导致她和霍卿吵架了。他是想挑拨离间,可是也不想让纪北微不开心。
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匆匆下楼。
一个小时后,来到纪北微家门前,在门口按下门铃:“微微,你出来开一下门!”
很快,门从里头打开了,霍卿出现在他面前,面若冰霜问道:“你来干什么?”
陆书礼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因为跑得太快而声音不稳:“微微说她心烦,我担心她会不会出事,所以过来看一眼。”
“心烦能出什么事?”霍卿后退一步,就要关上门。
陆书礼一只手撑着门不放:“你们吵架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书礼探过头往屋里看:“微微呢,你该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吧?”
霍卿正想把他赶走,注意到,陆书礼左手的无名指上,居然也戴着一个戒指。这人的戒指,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
霍卿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强行摘下他的戒指,对着灯光查看戒指的内壁。果不其然,戒指里头刻着和纪北微手上那枚一样的字母,J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