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兴致,
“秦敖不是喜欢玩囚禁吗?那我们就让他尝尝,他的铜墙铁壁在我们眼里,不过是小孩子堆的沙堡,不堪一击。”
“这才是我认识的指挥官。”和平的声音里带着赞许的笑意,“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会在后方紧密注意秦敖的动向。他如果不识好歹,……”
后面的话和平没有继续说,只是带着些许担心看着白瓷,
“你最近状态不好,需要我派‘夜莺’过去么?”
夜莺是佣兵团的医疗保障,也是白瓷的精神催眠师,负责稳定他的情绪。
“不用。”白瓷拒绝的很干脆,“我只是有点分离焦虑……,和平哥哥把夜莺弄过来,还不如把霍骁绑了,给我送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也不知道咱家的那颗花心大萝卜,现在怎么样了……”
周小七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不,或许他已经疯了。
否则怎么解释他现在的生活?被锁在秦敖这奢华得毫无人味的别墅里,脚上拴着一条镶嵌着巨大红宝石、价值足以买下一栋楼的黄金脚链,过着一种除了自由之外什么都不缺的金丝雀生活。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薰的味道,他却只觉得窒息。
脚腕上的宝石硌得他皮肤生疼,但更疼的是那种无处可逃的绝望。
他低头看着自己赤裸双腿上昨夜留下的青紫指痕和暧昧印记,再想到秦敖那仿佛永不枯竭的、令人恐惧的精力,一股混杂着屈辱和愤怒的邪火直冲头顶。
他猛地扯动了一下脚链,链子哗啦作响,像是在嘲笑他的徒劳。
“我操你十八辈祖宗秦敖!”声音因为过度使用和愤怒而沙哑不堪,
“你他妈比生产队的驴都能搞!把老子当bjd娃娃一样各种打扮,然后搞搞搞!你他妈是不是有精神病?!变态!”
他对着空旷的卧室嘶吼,诅咒着那个把他囚禁于此的男人,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汁般的恨意。
就在他骂得投入,气得浑身抖时,卧室那扇沉重的实木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被秦敖霸道地推开,而是出了一声近乎鬼鬼祟祟的“吱嘎”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不是秦敖。
秦敖从来不会这样小心翼翼。
“滚出去!”周小七想也没想就怒吼道,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秦敖的人。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门口那个窈窕的身影时,骂声戛然而止。
是秦霜。
秦敖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妹妹。
她站在门口,身上融合了逼人的性感与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那种气质,确确实实只有被精心豢养和保护到极致的花朵才能拥有。
周日愣住了,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惊愕取代:“你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那件唯一的、属于秦敖的宽大白衬衫,试图遮住腿上的痕迹,但这个动作在冰冷的脚链衬托下显得无比苍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