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漂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里面闪烁着不灵不灵的光,像是藏满了坏主意的小狐狸。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用一种矫揉造作却又无比勾人的声音,贴着霍骁的耳朵呵气如兰:
“不是!我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件事……”
白瓷顿了顿,看到霍骁挑眉示意他继续说的眼神,才狡黠一笑,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
“是和先生大做特做!”
“……”
霍骁被这虎狼之词噎住,看着怀里这个一脸“我认真”的小混蛋,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无奈地扶额,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哭笑不得地驳回:
“过不了审!换一个!”
白瓷被他这反应逗乐,噗嗤笑出声,随即还真就装模作样地认真思考起来。
他微微蹙着眉,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做出了一副既纯真又诱惑的样子,眼波流转间,悄悄打量着霍骁的神色,然后带着点羞怯又大胆的语调,小声嘟囔:
“那……那换一个……”
“我想……被先生‘欺负’……”
白瓷说“欺负”两个字时,声音几乎含在嘴里,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明晃晃地写着期待和挑衅。
霍骁看着他这副“欠收拾”的样子,心头火起(掺杂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躁动),抬手就在他那挺翘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出清脆的“啪”声,带着点教训自家不听话小孩的口吻:
“你啊!”
霍骁瞪他,语气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带着浓浓的纵容,“小色痞!”
挨了一巴掌,白瓷非但不恼,反而像得了什么夸奖,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点头点得毫不含糊,大方承认:
“嗯!我是!先生再打一巴掌。”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条没骨头一样,重新软绵绵地缠回霍骁身上,脸颊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闷闷地传来:
“那……先生要不要‘欺负’一下你家的小色痞……他都饿啦……”
霍骁被他磨得没脾气,心底那点因他恢复记忆而产生的最后一丝隔阂,也在这没脸没皮的撒娇中烟消云散。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手臂收紧,将人牢牢圈在怀里,低头咬了一下他那作怪的耳朵尖,哑声警告:
“先吃饭!补充体力……”
霍骁意有所指地顿了顿,哼笑道,“不然,怕你到时候又哭着求饶,说先生‘欺负’你,连饭都不给你吃。”
白瓷在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非但不怕,反而跃跃欲试:“谁求饶还不一定呢!”
就这样,两人如同连体婴儿般厮混了几天。
卧室、浴室、甚至书房都留下了他们胡闹的痕迹后,白瓷终于率先举了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