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天元,他可能还安逸的呆在加茂家里,而不是逃亡这么多年◎
结束今天的互相追赶小游戏,羂索和两面宿傩又坐回了树下。
喘息着平复身体的疲惫,羂索忍不住吐槽:“我说,宿傩,你太双标了吧。”
两面宿傩盘腿坐着继续欣赏天空的风景,但姑且回复了羂索的抱怨:“少伤春悲秋,说的我多虐待你似的。”
羂索一下子不说话了。
有麻雀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啄食着什么东西,飞虫胡乱飞舞着,非常扰人清静。
耸肩低下头,羂索看到了脚边的蚂蚁,于是两人之间就忽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羂索才忽然问:“……宿傩,我们是朋友对吧。”
两面宿傩没有犹豫,也没有看他,很干脆的说:“当然。”
羂索把视线从蚂蚁身上移向百无聊赖欣赏风景的两面宿傩:“如果有人把我和天元抓了让你二选一。”
两面宿傩眼神没有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仍旧专注的欣赏着他的风景:“你们是有多没用,都给我自救。”
空中划飞过一只大鸟,云朵被风吹的缓慢移动着,夏季的天空是一种深邃又亮眼的蓝。
感觉自己被敷衍的羂索笑眯眯:“谢谢你的信任啊。”
两面宿傩随口“嗯”了一声,怎么看都难以让人相信他刚刚有在认真回答。
又欣赏了会地上的蚂蚁,羂索再次开口:“……宿傩。”
虽然仍然看着天空的风景,但两面宿傩很有耐心的“嗯”了一声。
羂索也抬头看向天空:“我是不是很多余。”
两面宿傩:“……”又怎么了???
两面宿傩终于转头看向他了,难得好脾气的两面宿傩询问:“这是测试?”
这回轮到羂索看天空不扭头了,他的表情深沉,仿佛自己肩上如今背负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一般:“不,这是试探,如果宿傩你说我多余的话,我就会认清事实离开的。”
他失落道:“仔细想想,你和天元好像更亲近……”
“打住。”两面宿傩冷漠的制止羂索接下来的话,“摸着你的良心分析一下我们对彼此关系的看法。”
羂索:“……”
不就是他因为相处上觉得天元和两面宿傩更亲近,两面宿傩觉得实验上他和天元更有话题,天元觉得他和两面宿傩才是同类吗?
他也没说谎话啊!
两面宿傩面无表情:“你没说谎话倒是真的,但你能不能别只说对你有用的?没办法让你卖惨的话你是一个也不说。”
羂索震怒:“我这叫语言的艺术!而且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少给我扣锅。”两面宿傩表情嫌弃,“我很想说你很多余,但看你很认真的样子。”虽然实际上也没多认真。
他不容置疑道:“你不多余,没有人认为你是多余的,我估计你也没觉得自己多余。”
羂索自动忽略两面宿傩的某些话,被感动到了:“我的感觉果然没错,宿傩你今天特别好说话。”
两面宿傩的脸一下子就臭了下来,很干脆的推翻了自己刚刚的话:“其实刚刚是骗你的,你真的很多余。”
羂索微笑:“我知道了!吾爱!”
无形的斩击干脆的削掉羂索耳边的头发,僵硬的气氛愈加诡异。
羂索:“……”
两面宿傩:“……”
死一般的寂静弥散开来,羂索真心实意的说:“你真的很伤人心。”
两面宿傩也同样真诚地评价:“你真的很恶心人。”
完全可以说是掏心掏肺的交心结束,两人又是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宿傩,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扯七扯八之后,羂索终于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两面宿傩则再次陷入欣赏风景的状态没有侧头,只是简单的说:“讲。”
而羂索这次也没有抬头,很认真的看着地上的蚂蚁,手指不安的蜷缩了一下:“我刚刚发现,我和天元可能有点仇。”
两面宿傩冷漠:“哦。”
羂索补充:“还是深仇大恨。”
两面宿傩依旧冷漠:“嗯。”
没有在意两面宿傩的敷衍,羂索低垂着眼睛:“我觉得我有点不正常,我几乎已经确定我和天元有仇,是深仇大恨,按我的想法,不管她是不是被迫的,是不是也是受害者,我都该狠狠的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