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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稳定战局(第1页)

第56章稳定战局

第五十六章稳定战局

倾盆雨幕下裴左刀上的红痕亮如天光,与重剑的每一次抨击都仿佛锻造刀兵,水花飞溅,鸣鸿高鸣。裴左低喝着擡刀上抵,风雷相伴势不可挡。那山石之威仿佛不在令人恐惧,也并非不可战胜。海天罅隙之间,鸣鸿仿佛浴雷重生的精卫,有移山填海只能,它啸叫着上扑,尖利的喙破开层层抵挡,用点点雨珠积累而来的力量将那山石洞开一条巨大的缝隙。

裴左听到来自长者喉间的低吼,却只当那是失败者的最後挣扎,他敬佩顾庄主为万剑山庄做出的努力,但同样,他也有自己非做不可的事。

拉拢江湖人士入局,为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老爷们敲响警钟,他们自以为是的暗地动作并非一手遮天,还有一批能力卓然者盯着呢。

思及此,裴左目光卓然,盯着庄主那已露出裂纹的重剑,毫不犹豫地劈砍而下,鸣鸿尝到鲜血的味道更显激动,声音在潮水之上更加清亮。

那柄重剑被庄主抛掷而出,携着鸣鸿攻去的劲力劈砍在一侧山石之上,断剑插入山中,令那坚硬无比的山石开裂,竟形成一道天然瀑布,任流水从上倾泻而下,一如银河滑落九天。

这是那个司水令史徐通算出的需要裂石的难题,也是裴左与庄主约定的停战讯号,他知道顾庄主已撑不下去了,不论他是用药还是某种秘法将自己强行提升回巅峰状态,如今都不能继续维持。裴左听到远处不甚明显的欢呼,擡眸见庄主遥遥向他抱拳,行平辈礼仪,正要回礼,忽感头晕目眩天地震颤,心道不妙,随後倒头从空中跌了下去。

这是江湖前後百年间最津津乐道的一场比试,以造化山石之力作结,双方几乎同时从空中跌下,不同的是两日後顾庄主身死,而裴大侠却很快出现,接管了新的武林盟,至此胜负已分,现在该称呼胜者为裴盟主了。

赶来庆祝的人络绎不绝,裴左却忙得没空多加寒暄,有人拐着弯将这件事告去莫销寒那里,被不紧不慢地碰了软钉子。

“裴盟主连他徒弟都没空见,实在是真忙。”说话时还刻意将不远处一位忙碌的女子指给来者看,端得是如玉佳人,不该被怠慢冷落。

“莫兄,我大老远跑来只赶上我师父从半空摔下来已经很没面子了,你还要在其他人面前嘲弄我吗?”彼时古棹正磨着她的袖箭,如今这东西她已经驾轻就熟,不必再缠着裴左为她定制。

“我不敢,这才两三年不见你就有如此进益,惹了你我还怕一个不小心嘎嘣脆了。”莫销寒打着哈哈,偷偷问古棹他师父这几日心神不宁是否与那远在京城的友人相关。

“我明明记得他比武那日还见过传信人,而且你不是说救我了师父一命的是他那身内甲麽?”内甲据传就是李巽所赠,她总觉得师父不至于这样小心眼,非要困在京城的亲王远赴多州相见。

莫销寒摇头,他想说的反而是徐州之事,盟主一事定下後江湖与朝廷合作共修水利这事便板上钉钉,加之先前裴顾一战劈开山石,这水利便剩下好一笔炸药开山的开销,更是进展飞快,只是徭役繁重,又因为从一方监工变为双方监工,徐州短短一月期间已萌生两次冲突。

与之相反的是京城态度,神机阁传信因工程进展飞快,淮阳王属地又收拢江湖势力,京中好评一致,陛下已有意要将他加封为淮王。

从“淮阳”到“淮”意味着淮水南北皆归淮王管辖,如此南北三州皆是他过问范围,裴左如此努力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他当真毫无怨言吗?

这话莫销寒不敢问裴左,问古棹也似乎不合理,旁敲侧击开口却被堵住,只得假装自己从未担忧过此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麻烦事,据说王家松口将小女嫁于淮王,京中不日便要办喜事,他深夜几次路过裴左亮堂的窗户,都忍不住想进去一探究竟。

阁主察觉到的事他当然也察觉到了,因此他很想揪住裴左问他如何打算,别光忙着算水利那笔烂账,也别盯着清晨的日光练武,赶紧想想京城那边要怎麽办啊。

他如今是武林盟主,又与朝中密切难分,在徐州威望比那位名义上的王还要高,连徐州刺史有时都将难以处理的政务托付给裴左,风头无两。若非裴左自称早有婚配,连联姻的人都要踏破门槛。

但神机阁内很多人都知道,裴左并无婚配,也没有与他年纪相仿关系亲密的女子,只对某个京城的友人念念不忘,书信与礼物一份挨着一份,人却从未出现过。

裴左没空理会那些闲话,徐州水利之後引起的一衆麻烦是他始料未及的,站在百姓角度,如此徭役可谓是横征暴敛,若非近些时候风调雨顺粮食丰收,裴左都不敢想怎会只有这样一点冲突。疲乏之馀他总是心生疑惑,怀疑李巽这样果断又激烈的手段是否合理,而当水利修好,负责水利的那位参军被调走後,裴左才後知後觉地从账目中查出问题。

原来那些徭役背後的血泪都被这个人贪走,并将很大一部分用于孝敬自己的上级。

他的上级是谁裴左不必知道,之前的几个月他因为账目深陷这些人情官司,因此耽误不少功夫,而那个最终推动决策此事的人,那个在这件事中占尽利益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恰巧他很清楚此人是谁。

他有的是账要同李巽算,关于那些似真似假的谣言,那些被贪污的赃款,以及李巽下一步的打算……

裴左一掌拍裂实木桌面,身体前倾,即使隔着桌子也极具压迫力,李巽端坐着,因视野原因仅露出一副眉目,竟显出难得的顺从与温和,令裴左发威前先愣了一瞬。

这短短一瞬再开口气势便弱了些,但仍然强硬。

“你找那样一个人兴修工事,夺取民脂民膏,还纵容他……”

“你现在很不一样。”

突如其来的打断,莫名其妙的转移话题,裴左瞪着李巽,不再随意被他拉走话题。

“你做了武林盟主,又插手徐州政务,地位在徐州以与刺史一般无二,甚至威望还要更高,许多事都能决定与拍板,想必以及很久不记得居人下的模样了吧。”

“什麽?”这话问得奇怪,裴左低头看向自己,他的确第一次以这种压迫的模样盯着李巽,但这绝不是李巽说的原因,不是什麽被权力腐化後的结果。

“在你眼中我现在是什麽模样,”李巽堪称温顺地,语速和缓地开口,“等待被审判与发落,如果给不出你合理的解释,你要对我做什麽呢?”

“这就是权力带给你的,你已经忘记之前有疑问时怎样问我,而变成现在这样傲视的模样,”似乎知道裴左想要反驳,李巽继续道,“我很喜欢,也很高兴你终于体会到我的不易。人做了官总是会变化,当你需要什麽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有下属跑遍全城替你筹到,你当然会忘乎所以。”

随後他继续道:“不管你如今能否谅解,以後也总会明白,我只想问,水库修成了麽,粮食灌溉解决了麽,是否保证枯水有活水可用,而洪水也有去处储集?”

这显然是废话,朝廷分派司水令使勘察,当地六曹参军紧密配合,连江湖人士中那些善于工事的侠客都来帮忙,怎会不尽善尽美,自然以上要求全部达成,不止如此,因为徭役过重,连工期都快得出奇,以至于水库兴修完毕之後裴左才腾出时间查账。

“多方协调,你的名声的确好用,但我的人也不是蠢货,只有他能最快时间调动资源,因为他疏通关系的能力最快,陛下要准备北方战场,只有北方民衆先一步被安定,北伐才能没有後顾之忧。”

用送礼疏通关系也叫能力,裴左觉得李巽只是诡辩,他不说话,仍恶狠狠地盯着那人,听到他说起北伐,眸光一闪,明白他後面讲的没问题。

要稳住民心,才能继续往前开疆拓土,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土地,否则只抢不养,还纷争不断才是得不偿失。

“他也许修成,但过度剥削并不会稳定民心,你知道徐州前几月有多少冲突吗?”

“所以我把人弄走了,只要他心里有数,我不在乎那点小动作,”李巽十分冷静,他正在践行自己所谓的为大局牺牲小部分利益这一举动,好像提前磨练他的什麽军事才能,所谓当断则断一类的战略行为。

“他不会心里有数,只会愈加贪婪。”裴左冷哼一声,但李巽接下来却说无所谓,那人若是贪得无厌,总有一日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倒是猜得不错,可李巽得知这人因贪腐死在百姓暴乱之中时,先一步责难的依然是裴左,认为这一出民衆暴乱乃是神机阁手笔,也正是这突发情况导致陛下临时更换一位纯臣上去,拆掉了裴左对淮阴把控的一枚棋,以至他忽略了後来居上的某些为报父仇进京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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