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风用气音回答他,把人搂得更紧。
第二天两个人起的早,简单吃完早饭退房後,就买了行车票,从景区东门开车进去了。
进了东门没多远能到月亮湾,就能看到雪山倒影的栈道,赛里木湖的部分身影也闯入眼帘。
二人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
太蓝了。
是一种无法用言语精确形容的蓝,深邃纯净,辽阔清澈,像是把天空最澄澈的部分鞠一捧,盛放在这高山盆地之中。
湖面广大,清晰倒映着蓝天和雪山,还有流云。六月初的湖畔,已经长了新芽,还有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
这里的雪山连接着蓝色的湖泊,广阔的天空都成了映衬,据说是大西洋的最後一滴眼泪。
赛里木湖的游客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多很多,一路上都是轿车。
在月亮湾,他们打开车门就是猛烈而迅疾的风,许折白的头发被高高吹气,用皮筋绑起来也无济于事。
“这里风好大。”许折白高声说。
周临风走到他身边,也说:“是,幸好咱们没带帽子。”
话音刚落,就看着靠湖边的一位游客帽子被吹飞,高高吹起,估计是拿不回来了。
许折白笑:“你成乌鸦嘴了。”
周临风也笑:“下次不说话了。”
他们牵手走到一处小长廊,举起相机,在这刚好可以把雪山丶湖泊和草地拍到一起,绚丽梦幻。
“这里好漂亮,和青海湖一点不一样。”许折白说。
“嗯,太干净了,这个蓝色太干净了。”
许折白想起什麽,突然笑道:“我们到这,就不算白活了吧?”
周临风被逗笑了:“当然不算,更何况,是我们一起到这了。”
刚说完,天空飘过几个玩滑翔伞的旅客,都在高呼,声音很大,风都吹不散。
许折白往前跑,他裹着长大衣,衣带被风撩起,在身後跟着飞。
周临风心情大好:“你别动。”他举起了相机。
许折白听话站稳,顺手把墨镜摘下来,面对镜头比了个剪刀手,笑得灿烂。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照片上的许折白背靠赛里木湖,他和雪山同在,他笑得太灿烂了,双眼眯成月牙,任何人都想不起他抑郁时候的表情。
周临风拍下这张照片就实在爱不释手,时不时调出来仔细看:“等一会我就把它导出来,换成壁纸。”
他去巴黎偷拍的照片,也该被换掉了。
许折白把相机拿过来:“好了,後面就到我拍你了。你那壁纸也确实要换,以後别再偷拍了。”
周临风低头,亲他的嘴角:“我听话,以後不偷拍了。”
月亮湾继续往前走,就是三台草原,这里的野花更多,一眼看去密密麻麻,花苞还是花朵应有尽有。
这里也有很多人骑马,成群结队,闹成一团。
许折白租了两匹马,照例把温顺的那匹给周临风,他们不要领队,周临风上马後,许折白就教他该怎麽在马背上松开缰绳,压低身体的同时腰要怎麽动。
他的姿势过于性丶感,偏偏表情又是认真的,周临风听着听着,没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