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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池陪着裴璟整整接待了三天客人,到了第四天,裴璟放出消息说要陪家人不见外客,这才消停些,但前来送礼的人还是源源不断。
晚上,裴璟给陶小池捏脖子。
“力道合适吗?”裴璟问。
陶小池,“再往左边一点,对,就是这里。”
裴璟手上动作不停,“这几天咱们不见外客,好好休息休息。”
陶小池活动了活动脖颈,“不行啊,我得去趟报社。”
裴璟手上动作渐缓:“交给常安不行吗?”
陶小池轻笑,“报社读书人多,他一个人恐怕压不住,快到年底了,报社也得查一次总账,我得去给他撑腰。”
裴璟从背後环住陶小池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头。
“那我和你一块去。”
陶小池拍了一下裴璟的脑袋,“你一个官老爷,不合适陪我查账。”
“怎麽不合适?”裴璟无理取闹,“咱们俩是两口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陶小池轻笑,“别撒娇,你还得和二叔爷他们商量祭田的事。”
“这个不着急,先让二叔爷他们自己整理出一个章程,我最後拍板就行了。”
“哪有你这样偷懒的。”
“我可不懒。”
然後陶小池就被裴璟供到了温暖的火炕上。
陶小池羞耻的咬住下唇,尽量不发出声音。
“你…嘶,别咬。”
裴璟:“明天穿个高领,没人看见。”
说着裴璟解救陶小池的下唇,把手指伸到陶小池嘴边。
“别咬,我心疼,咬我的手。”
陶小池气的牙痒痒,咬住裴璟伸过来的手指,结果裴璟一撞,陶小池就泄了音。
裴璟手指深入陶小池口中,搅动着里面的柔软,“哥哥怎麽不咬了。”
陶小池下巴微擡,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用力的瞪裴璟。
裴璟看见他这份模样,喉结动了动,“哥,别这麽看我。”
…
今年裴璟和陶小池两个人陪着大爹小爹过了一个新年,一家人其乐融,但老宅的氛围很是凝滞。
裴有书看着瘫在炕上,散发莫名气味的裴老头,脸色阴沉的可怕。
脑子里一遍遍回想起,裴璟身穿绯红色官服,衣锦还乡,好不风光,一群人围在裴璟身边巴结着笑,就连裴璟娶了个男人都变成了美谈。
而自己呢,就因为自己不是官,就人被踩进了泥里,如今还要被迫留着这间破屋子里照顾炕上那个老不死的。
突然裴老头悠悠的醒过来,转头看见一旁的裴有书。
裴老头明显脑子不清楚,还以为现在是十几年前自己还年轻,孙子还小的时候,他声音囫囵的催促,“有…有书,快去读书,考…考科举,做大官。”
见裴有书坐在原地没有动,裴老头明显急了,“快!快…去读书,读书!”
裴有书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神色癫狂,表情狰狞。
“读书读书读书!你整天就知道让我读书!我根本就不喜欢读书,我看书都要看吐了!”
裴老头明显一愣,接着表情不可思议,“你不去读书,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麽多钱,你怎麽能不读!你是状元名,你应该读书,你应该……”
哐当!
裴有书把旁边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全都扫到地上,“什麽狗屁状元命,就因为你从小到大在我面前这麽说,我才会信以为真,结果呢?我连裴璟都不如,狗屁的状元命!”
在外面的郭老太和陈银花听见屋里的动静连忙跑进来,然後她们就看见屋里一片狼藉。
裴有书站在屋子中间,裴老头喘着粗气平躺在炕上。
陈银花尖叫一声,立马扑到裴有书身边,关心宝贝大儿子。
“有书,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