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你平时穿衬衫不会这麽麻烦。”
孟景有些耳红面赤,眼睛却盯着紧勒着洛知远大腿的腿环,片刻也舍不得挪开。他伸手过去,食指挤入腿环与皮肤的间隙,轻轻勾了勾,摸索了片刻,解开衬衫夹,往下褪了下来。
淡红色的痕迹留在肌肤上,孟景觉得嗓子有些发紧,伸手将拇指覆上去,轻轻摸了摸。
“当然,特意穿给你看的,喜欢吗?”
就在孟景愣神的这一瞬间,洛知远已经恢复好了状态,一脸淡然地笑着看他,好像衣不蔽体的不是他,而是孟景一样。
禁欲是最极致的鈎引手段。
而禁欲的脸配上这幅有伤风化的衣着,则是专门针对孟景的杀伤性武器。
哪个黄花大闺男经得住这样的考验,孟景几乎怀疑自己要留下鼻血来,他手忙脚乱,心脏砰砰乱跳,耳朵里都像抓了两只蜜蜂关进去,嗡嗡个不停。
“我我我……喜欢,我……洛知远,你今晚要……”
“奖励你呀。”
洛知远的膝盖压在孟景大腿上,他弯下腰来,舌尖轻轻碰了碰孟景莹润可爱丶像浆果一样红透了的耳垂,接着,带着凉意的指尖,扫过肩膀,落在衣襟口,一粒一粒地解开纽扣。
孟景浑身躁热,等不及洛知远名为纾解,实为戏弄的动作,胸肌崩开襟口几颗钮扣,抓住两片衣襟,往旁边一扯。
崩开的扣子噼里啪啦,像豆子一样撒了一地,孟景顾不得爱惜东西,将丝绸衬衫揉成一团,往沙发角落一塞,红着脸丶红着眼尾朝洛知远看过来。
“坐好。”
洛知远坐在孟景腿上,双手压住他肩头,略微低头,含住两片唇瓣,作为今晚的前菜,细细品味了一番。
金属皮带连着裤子一起被扔在木地板上,磕出“咚”地一声,洛知远伸脚,将他们往外拨开了一些。
“洛知远,我们是不是忘了买……杜……”
孟景箭在弦上,仍然分出一丝理智。
他等着这一天老久了,偷偷背着洛知远做了不少功课,比如,有那些步骤必不可少;比如,没有安全T的话,容易引起炎症……但是他没有料到洛知远这麽快松口,他以为起码还要忍个一年半载,等到洛知远毕业呢。
“那杜XX没有你的型号。”洛知远张开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手势,他眼睛还含着笑,一脸淡然,好像讨论这些事情不需要任何羞耻感,就像讨论学术一样自然。
“我量过,你得用日本那个牌子,标准宽度为56mm的加大款。”
“什麽是标准宽度?”
回答孟景的是一个冷硬的盒子——洛知远从不做无准备之事,他伸手探进沙发缝隙,将早就藏好的东西摸出来,按在孟景手中。
“会戴吗?要我帮忙吗?”
“唔……”
客厅的灯黯淡下去,孟景像一艘在大海上航行的船,他的眼中起了雾,喘丶息化作风浪的摇曳,只有洛知远是这迷雾中的灯塔,间杂着低吟声的指令一条接着一条传入他脑海中。
“先用手指。”
“嗯,慢一点。”
“嘶——没事,不疼,加一根。”
……
“差不多了。”
……
“来吧。”
灯塔最终也被风浪摧毁,化作无数片残骸,和海上这一艘巨轮融作一起,沉浮起伏。
交叠的影子,被灯映着,投在白壁上。
高耸的灯塔倒下,覆没在轮船之下。
天际的月亮坠落,只留下一片炫目的白光。
洛知远仿佛在下坠,又如同在飞翔,陌生而强烈的刺激几乎崩断神经,跌入未知的恐惧如同飓风掀起的海浪一样拍下来,他要沉没下去,又被结实的臂膀抱住,温暖将疼痛与怯意驱散,只留下一片难以形容的悸动。
……
“洛知远,我爱你。”
夹着粗重呼吸的告白落在耳边,橘黄色的灯光勾勒出孟景淌着汗的脸颊,那双圆眼睛里蒙着迷茫的欲望,又交织着最为真挚直白的爱意。
洛知远胸膛起伏,他伸手攀住孟景的脖颈,酸软的身躯贴近,花了好一会儿平息呼吸,轻轻又郑重地回应: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