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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4 你管这叫私会（第2页）

“别这麽大敌意嘛。”孟知乐笑道，“难道是苏教授在你那儿说了我什麽坏话？”

“你俩以前难道势如水火？他还要特地找我说坏话麽。”

“势如水火谈不上，应该说是沾了阿楠的光才对。”孟知乐道，“阿楠如果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很久以前的一些趣事。”

“好啊，”木南笑道，“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信。”

“没问题。”孟知乐抿了口自己杯中的茶，再搁下时杯底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发出轻响，“阿楠看到广场中央排行榜了吧？你是否疑惑过那排名第一的人的身份？比如，他到底是不是你。”

“怎麽说？”

“你应该听说过吧，排行第一的玩家每年会得到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孟知乐道，“海月就是因此而拼命努力着，仅仅两年就冲到了现在的位置呢。”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处境和那个所谓的‘愿望’有关？”

“哎呀，我可没这麽说。不过这位排行榜上所谓的玩家‘楠’，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衆人的视野中了。如果你在休息区多待几天，再留意一下就能发现，那位的积分从来没有变动过。”孟知乐道，“所以很多玩家都猜，玩家‘楠’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是否只是深渊为了不履行承诺而弄虚作假的数据？久而久之，老玩家们一般默认第二名才是真正的第一，当然，如果没有那个深渊的愿望，这个排行榜也毫无意义就是了。”

木南道：“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并不觉得那个第一的数据是弄虚作假。”

“当然。”孟知乐道，“毕竟你现在，就坐在我面前。”

“……”

“哎，先别急着反驳我，我想，苏不识那家夥肯定还没有详细和你说明‘绵羊游戏’和‘深渊’，到底意味着什麽。”

木南依旧不动声色，但紧接着苏不识和羊的解释都从脑海中闪过，他有预感，他接下来听到的，或许会和之前自己的猜测串联起来。

果然，眼前的男人又露出了一副追忆往昔的神色，道：“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了。那时主系统刚刚从世界中诞生，它强大丶残忍，如同森之黑山羊一般，有着无数无法杀死的病毒分系统。然而它那时并没有自主思想，只是奉规则为不可违逆的最高制度。于是那时的人们……对，当时还只能叫做‘人’，而不是‘玩家’，为这个横空出世的系统取了个名字，叫做‘深渊’。”

“贴切的名字。”木南评价道，“我猜猜，所以故事的发展是这玩意儿最後还是衍生出了自我意识，于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变成它的游乐场？听上去像是灾难片啊。”

“灾难不灾难的，说实话，我并不清楚。”孟知乐无所谓地耸耸肩，“因为当时分系统等级太低，那些羊就和病毒一样，没有完整的运算模式。于是那时的深渊为了更好的统治玩家，便从出色的玩家中挑选出了一批直属的管理员，抹去记忆，成为最初的‘狼人’。”

“我明白了，”木南环顾了一圈房间里富丽堂皇的装饰，“你就是其中一个？”

“没错，如果把整个深渊比作一台巨大的源源不断的计算机，那我们就属于Bug检查员。”孟知乐道，“当然了，现在这活儿已经轮不到我们头上了。不仅是因为‘羊’的发展速度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还忠诚且永远不会背叛。更重要的是，当年的初代狼人，其实现在只剩我一个了。”

孟知乐後仰着靠在椅背上，从木南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身後巨大的落地窗外，那璀璨又虚假的夜幕。

“讲故事就讲故事，不要装逼。”木南点他，“不过我倒是好奇了，既然你一开始说我们是‘故友’，那究竟有多‘故’？”

“你不是自己已经猜到了麽？你丶我，都是初代的‘狼人’。”孟知乐轻哼一声，看他又要开口就知道这人又想问什麽，提前拦截道，“苏不识不是，他是第二代。”

“那真遗憾。”木南啧啧道。但他心里想的却是何于归之前说的，有些在副本待久了就会逐渐不需要吃喝……按照现在孟知乐的“故事”来推测，苏不识绝对也能称得上是开服玩家的存在，也就是说，他“活着”的时间，可能比自己想的要久得多。

但是……他自己呢？

木南从很小的时候就记事了，他的人生除了开局在孤儿院有些坎坷，此後基本上都不算与一个正常的现代人脱轨。现在却跟他说自己很有可能拥有一段截然相反的人生，虽说称不上难以接受，但是这可比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要刺激多了。

“你这麽一说我就更好奇了，”木南道，“那时的‘我’和苏不识，到底是什麽关系？”

（TBC）

【作者有话说】

森之黑山羊：即莎布·尼古拉丝，是美国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创造的克苏鲁神话中的一个外神。

PS：只是点题，二者并无直接关系，其元素也并不为本文中最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