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想起星探曾经给自己递的名片。
没多久,她签上了现在所属的模特公司,接下了第一个广告,是国外某个小众品牌冬季新装的宣传照片。
她以这组宣传照片为出道照,正式作为模特出道。
可惜她本人热度很低,出道引起的讨论几乎为零,就连当时的出道宣传博,转赞评都只有寥寥不过千,一部分还是濛姐请的水军。
而柳如昼,在当时,真诚地祝她出道快乐。
2019年。
姜行晶连柳如昼这个名字,都未听任何人提起过。
两人也从未没有丝毫交集。
时间再往回倒,回到姜行晶听闻自己要和柳如昼联姻的那天,两人约在咖啡厅,她满眼抗拒这个联姻,试图委婉地拒绝这门婚事。
柳如昼的反应,仿佛也只是无辜可怜被裹入豪族联姻的提线木偶。
她说不介意自己之前的花心风流。
她说自己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自己可以随意拿捏她,但不要欺负她。
再往回,她搬去平芷的前几天,提出要解除联姻,因为不想连累她。
她送了她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生日应援。
送了她连自己都无法雕刻的本人塑像。
…
直到现在。
所有的一切都串成了线。
姜行晶喉咙发紧,脸颊上有温热的感觉,她面无表情一抹,原来是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和柳如昼在一起她总容易流泪。
擦完眼泪,浴室有了响动。
柳如昼裹着浴袍出来,瞥见姜行晶手机屏幕上的私信聊天,浑身一僵。
刚刚在浴室里面故意磨蹭了很久,想了很多种解释,可是忘了自己还说过这种污言秽语。
对视两秒。
姜行晶:“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顿了顿,柳如昼听话地过去,姜行晶试了下吹风机的温度,动作很轻柔。
察觉到她情绪不佳,柳如昼想扭过脸,被姜行晶制止:“别动,不然烫到了。”
“你生气了?”柳如昼斟酌开口:“我没有故意瞒你,私信聊天的话,都是开玩笑的。”
没听到回音,柳如昼继续说:“我很早就在大学见过你,所以就关注了下,听说你当时有女朋友,就没有刻意打扰过,在社交平台上也只是简单地转发微博而已,没有频繁地骚扰你。”
姜行晶蓦地心口一窒,吻了吻她的发顶:“别这么说。”
吹风机关掉,柳如昼终于扭过脸,抚了抚她泛红的眼尾:“后来我回国,和叶礼一块参加那个聚会,看见你和胡子匀的互动,可是过两天你们又分手了,我猜想你现在应该对爱情很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