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率、心不在焉的敷衍,跟鹤弥被他训斥时说“兄长,我没喝醉”,但桌上还放着半瓶空酒没什么两样。
年轻的长子对这种态度最是反感。
女孩脸色异常,眼神涣散,进来时脚步摇摇晃晃,好似下一秒就能倒地就睡。
要么是身体被折腾到极限,要么……是轻视他。
鹫尾律真手指按住刀鞘,心底已经偏向了第二种解释。
榆暮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误解。
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处于极度疲乏的状态。
……还能撑,问题不大。
怕被看出不对劲,便竭力挺直了肩背。
鹫尾律真静静看着她那点紧绷。
“那就好。”
“榆小姐,开始前,我想先弄清楚几件事。”
榆暮点了点头,“……好的。”
她嗓子有些干,说出来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惧怕。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
鹤弥的。”
“假期,朋友聚会上。”
“见过几次面。”
“今晚是第叁次。”
“谁先主动联系对方。”
“……不是我。”
“鹤弥是否有……”
大部分问题她能回答,甚至不用想太久,就是气氛有些古怪。
榆暮想。
“榆小姐,你觉得,你跟鹤弥,是什么关系。”
“呃……朋……朋友?”
“朋友。”鹫尾律真轻轻重复了一遍。
他抬眼看她一瞬,视线不咸不淡
“朋友会在社交软件上发布行为亲昵的照片吗?”
闻言,榆暮清醒几分,慌慌忙忙:“律真先生——”
与对方对视的一瞬,她的声音又弱下去,“其……其实这件事……我不知情……”
“榆小姐,鹤弥的朋友很多,他跟很多人都能亲近,但他说榆小姐你和别人不一样。”
榆暮手指攥紧外套袖口,那布料被她揪得皱起来,她只好再松开,又换一侧揪住。
“对不起。”
“你应该清楚,我问的不是道歉。”
“……”
榆暮沉默。
“榆小姐,你享受过鹤弥对你的关注吗。”鹫尾律真换了个问法。
榆暮没立刻作声。
她觉得这话问得奇怪,小小声地反问:“什么?”
鹫尾律真重复:“你享受过他对你的关注。”
“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有?”他没有放过她的迟疑。
榆暮勉强让自己已经乱飞的思绪回来:“不,没……没有。”
“你对他有过利用的念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