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描绘了整副升官发财的致富路,想入非非以至于人喜笑颜开,笑完又开始担忧。
“对呀,对呀。”李清淮兴致缺缺地点头,哄骗大傻子。
正当人雀跃时,陆风眠插嘴进来,“先别高兴太早,你仔细想想,当时军队要围整座山,他们要真是一起的,何必跑到这古庙来。”
徐不凡脸色刹那变了,短短一秒钟,他想了千万种可能。
乱七八糟的事李清淮不想掺和,如今她秉持以不变应万变的真理,有戏看戏,没戏吃瓜。
有人耍猴看着烦,但那个人如果是成美,也不是不能忍受。
“所以说你快跑吧,不要想什么飞升梦了,荣华富贵指望不上的。”
陆风眠记仇,超级记仇。
尽管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但李清淮已经做到了爱之所爱,恶之所恶。头晕到听不懂指摘,依旧果断地和她一队。
“跑吧,跑吧。”理智摇摇欲坠,含糊地吐出一句。
篝火熊熊燃烧,腾空而起的火焰光彩夺目,凤凰般久久凝结在空中。
温暖席卷众人,一夜安眠。
翌日,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恰如泼了碗血进去般艳丽。金色光芒铺洒万里山河,极目望去山岗边缘带着些许暗紫。
火把接二连三点起,巡视过后,发现陈腐古庙里供着座玄女像。
有镖客经年看太子的画像,认出这和文昌有九分像,半刻不到他就嚷嚷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姜南带了很多酒品,待升起篝火后,全分给旁人,自己则一滴没沾。
只有她带着三四个侍卫,护送殿下到古庙,其他几个同事要处理旁的事,没资格跟来。
“朱皇后在文昌殿下幼年,还只是个贵妃。在文昌出生时,她甚至只是个贵嫔,如果不是小小殿下出生天有异样,是大吉之昭,怕是……”
墨向颢坐在火堆旁,时不时端起酒囊灌口。
她嘴角带着自嘲的笑,没喝醉却敢大放厥词,惹得周围的人惶恐。
古庙房檐瘫下大半,供奉的神像更是陷入墙面,残檐断壁不能避风雨。
“后来朱凌微为孙家满门求情,又抗改姓的谕旨,圣上震怒,直接罢免了朱凌微。”
直呼皇家名讳是大忌。
“结果你们说怪不,殿下在半年后却巴巴改了名姓,后圣上知道此事后,特意颁布了谕旨赐名,但几年下来并没有要复立她的打算。”
“可笑不,她当初又是何苦呢?”
陆风眠静静拨弄火堆,拢衣服。李清淮双膝环绕,下巴抵在膝盖上,天真无邪地眨眼睛。姓墨的自己倒是先听不下去了,被酒呛得咳嗽两声。
她怎么会不怀疑赵盼儿的身份,身着飞鱼服的人亲自拦人,让她们去到山里的古庙避难,不要搅扰自身做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