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中醒过来之後,恨意更加入骨,他恨不得手刃了陆尤川。
在家养伤那几日,他派了不少人打探他的好表哥。
探子马不停蹄探听了两日,倒是让他无波无澜的灰暗日子有了些许期待。
万万没想到,他的好表哥,刀枪不入,心冷如蛇的左都御史,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对雷家独子动用私刑。
他辗转反侧了一夜,最终在仇恨的驱使下,他决定先入为主。
让他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
他原本只想抢走她,以此折磨陆尤川。
到头来,他却动心了。
折磨的从始至终只有他自己。
可他不後悔,他很庆幸当初做了个卑鄙的决定。
不碍事的,现在的局面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先得到不算什麽,走到最後的才是赢家。
他低头沉思,身边人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陶将军,我说了,如果是朋友或是盟友,我完全可以信任你,可男女关系微妙,目的不纯定不牢靠。”
朋友?盟友?
陶卿仰醍醐灌顶,有种豁然开朗的畅快。
他为何要失落?
她本就不是一般人,他陆尤川在李氏王朝官居二品,在秦氏江山又算得了什麽?
他现在拥有三十几万的庞然大军,至少他现在是有用的,且唯一留在她身边的。
“时日还长,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很阴鸷,好似做好了某种长久的打算。
话音落下,他又亲了一下她的耳垂,终于站起身来。
站直了身子的男人,仅着一条雪白中裤,尽管收敛着耀武扬威的火热,还是一眼能看出磅礴。
他弯腰去捡地上的衣裳,宽阔落拓的挺拔肩背和平整规则的腹部肌肉,每一寸都对秦颂散发着无形的诱惑。
他边穿衣,边垂目睨着她,捕捉到她不自然撇开的视线,体内又窜起一股莫名地燥热。
他轻咳了一声,转身出门:“你先休息,我唤人伺候你梳洗。”
春和打来热水已是两炷香之後,秦颂懒洋洋趴在浴桶边,想着秦道济身故的事实,才惊觉她现在可谓一介孤女。
而陶卿仰此人虽然时常笑着,但她对他并不十分了解,且他手握兵权,是她爬上高位的重要依傍,她定要谨慎与他来往。
情事也许能带来片刻的欢愉,但对于拥有绝对实力的人来说,很难成为长久的牢固关系。
加之他与长公主之间发生的事情,很难说他对女子的贞洁妇德是否看重,与其等他偶然发现她的过往,还不如主动坦诚。
她想了一会儿,发现低头替她沐浴的春和神色郁郁。
“春和,你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吗?”秦颂故意往春和脸上浇了点水。
春和被温水刺得一激灵,缩了缩脑袋又撅起嘴来:“小姐,别闹了,奴婢担心着呢。”
春和一脸正经,秦颂也提起精神,“担心什麽?说起来这衙门怎麽静悄悄的,人都去哪儿了?”
春和一勺一勺往秦颂背上淋水,小嘴撅得更高:“陶将军遣散了衙门里一应京官,陆大人和小公爷送老爷的棺椁出城後,也被他挡在了城外,连沉星和降月都被赶了出去,整个云州城,几乎全是陶将军的人。”
春和说着,又四周看了看,压低嗓子,凑在秦颂身前,神神秘秘道:“小姐您说,陶将军如何想的?是要在云州造反吗?为何要将您单独留下?”
秦颂戏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兀自沉吟:“听起来,我似乎被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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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为什麽没有墙纸爱到底
本文的墙纸爱是男主把女主抢回来当祖宗供起来,求女主爱他。[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