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回?”
秦颂惊讶之馀,又感觉到他似乎在愤恨些什麽,捂着她双脚的手下意识加大了力道。
他衣下炙热的体温,终于让秦颂僵硬的双脚恢复了些许知觉。
她贪婪地想往里再探一探。
可这一动,却碰到了别处,鼓鼓的东西不断挤着她。
她知道那是什麽,甚至记得它骇人的形状……
屋里放了暖炉,暖意烘烘的,秦颂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她摘掉他脸上的黑布,一眼惊鸿的五官全然暴露。
微张的薄唇,起伏的胸口,凸起的喉结,还有带着薄红的眼尾……秦颂喜欢的脸上挂着她最爱的神色,她又饿了,很想吃点别的东西。
她弯腰低头,欲含他的唇。
“小姐,水好了。”沉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闷着头径直跨进屋里。
刚进屋,脚步霎时顿住。
他们在做什麽?也太亲密了!她红着脸退了出去。
紧接着,那莫名男子也跟了出来:“快去伺候。”
沉星沉着头没敢看他,但她总觉得她有点眼熟,但他周身透露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让她不敢直视。
“後院还有热水,公子请用。”她简单说了一句,麻溜端水进了屋。
秦颂洗漱好,周身终于恢复了热意,疲惫也驱散了不少,可降月状况堪忧,起初没发觉,沉星照顾她时才发现,她腰间被刺了一道二指宽的伤口,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秦颂赶紧命沉星随堂中妇人送降月赶去医馆。
夜已经深了,薛词回来过一趟,秘密交代了衙役有关陆尤川的事项,又忙碌而去。
後厨听闻了秦颂与那位神秘人的关系,悄然给秦颂房里端来两碗面条,又自作主张引着洗漱好的陆尤川去了秦颂房里。
秦颂正看着两碗面条诧异,又见到诧异来到门口陆尤川。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了其中用意,陆尤川当即退後一步,留在外间婢女的屋子里。
衙役和厨娘面面相觑,默默揣度後,厨娘进里屋端了一碗面条出来,放在外间。
“两位贵人请用,我们就在後院,随时听候吩咐。”衙役和厨娘感觉气氛压抑,弓着腰赶紧退了出去。
房里静得出奇,昏黄油灯和阳春面的味道飘散,依旧盖不住外间那人身上的松木香。
云州城并不大,衙门也不宽敞,秦颂住的这间屋子本是一间库房,本身就很小,以至于她的床榻紧挨着与外间的隔板。
她听不清外间之人的动静,轻声问:“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就进来,换她吃。
她已经跟着夫子学习了这个世界的圣贤书,但她并不认同什麽贞洁丶妇徳的说法。
她从来尊重欲。望,正视欲。望。
门外良久才传来干巴巴的一声“嗯”,似乎就在她耳边轻喃。
他骗人,外面根本没有任何碗筷响动的声音。
秦颂来到门口,她想突击揭穿他的谎言。
她放轻了动作,握着扶手静等片刻,猛然拉开门。
眼前画面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门外火光暗淡,她满怀期待的眼前人错愕地站在门口,原本抚摸在门板上的右手,还悬在半空。
陆尤川薄薄的眼皮微抖,喉结不自觉滑动。
房门合上,他舍不得离开,通过微弱的亮光,描摹屋内人的倩影,好似看着她的轮廓,就能将他的心填满。
屋内人影突然移动,他忍不住擡手触碰那一团剪影。
如果秦颂不开门,他可能会在这里站上一整夜,就算屋里人躺下,他也不会离开。
但他没料到秦颂会突然拉开门。
他撤开目光,欲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试图掩盖溢满瞳孔的妄念。
秦颂却立马抓住他的手,她太喜欢他这个样子了!
她可不是什麽良家子,经过惊险刺激的一晚,她正愁找不到慰藉,就算强上,她今晚也不会放他走!
掌心相贴,陆尤川的呼吸声比连挑三名北蛮子还要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