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没事,反正她也没打算真的嫁。
至于使命,秦颂略有所悟,但她感觉是一场豪赌,不过她愿意拼一把。
她又给秦道济捶背,“爹,您觉得薛太守如何?”
秦道济平静判出了八个字:“勤勤恳恳,颇有才能。”
好吧,只要是正常的官都能做到这一点。
秦颂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女儿昨夜撞见了薛太守密会北蛮人,就在云州城内,而且多次提到陶将军的名字,恐怕来者不善。”
秦道济眉头紧锁,提起精神,“云州城内?”
秦颂点头,“这城中恐怕还有秘密。”
话音落下,门外传来薛词的声音,“秦大人,医馆人满为患,下官需前往调度,请问大人还有吩咐吗?”
如今云州各处急缺人手,秦道济腿部受了伤,出行不便,薛词作为本地父母官,自当担任陪同秦道济的工作。
秦道济沉吟片刻,“稍等片刻,本官同去。”
门外脚步声离去,秦颂心下一紧,“爹,此人危险,我陪您一起。”
“云州城内,他还做不了主,北防营我也会留意的。”秦道济拖着病退起身,“你且留下,有些场合,你还不便出入。”
秦道济不许秦颂靠近医馆,她只好乖乖留下。
这场恶疾来势汹汹,衙门里大半的人都去了医馆,秦道济和黎予都忙得脚不沾地,衙门里的人早出晚归已成常态。
秦颂月信期间本来就很困倦,加上连续两夜都没好好睡,用过早膳後,她浑浑噩噩睡到了下午。
晚间,衙门一衆人等仍值守在医馆,秦颂看了会儿书,又昏昏沉沉歇下了。
翌日醒来,秦颂月信不适感消散了很多,但她发觉房间里残留着黎予身上的味道。
“你家公子昨夜来过吗?”秦颂起身询问打水进来伺候的沉星。
沉星一直埋着头,假装忙碌:“啊?奴婢昨夜没有听到动静。”
沉星降月两个丫头的确睡眠质量很好,但这般神情,一看就是在说谎。
黎予是她们家公子,私闯她闺房的事,她们自然不会乱说。
秦颂也不再追问。
眼看年关将至,北边的战事仍在胶着,城中情况又不容乐观。
秦颂恢复了精神,反而多了些操心。
内忧外患令城中百姓诚惶诚恐,无心耕种更无心劳作,一应事业百废待兴,连衙门烧煮的柴火都日渐匮乏。
于是秦道济所管之事又多了一项任务,组织云州百姓加紧春耕。
农户自然不愿意荒废那一亩三分地,可城里这些原本靠经营为生的人,却没了买卖的来源,成了等待救济粮过日子的难民,每日等着领粮度日。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经一衆官员商讨,决议征兵入伍,正好给边防营提供兵力。
衙门中人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秦颂身体不适一直没出门,三日後,她的月信基本快要过去,不再过分嗜睡。
夜里,她清晰感觉有人刻意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帮她捂肚子。
热乎乎的手贴着小腹,轻轻按揉。
前两日她似乎也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她床边,但她精神困倦,越睡越安稳。
现在就不一样了,不轻不重的力道抚弄在小腹上,让秦颂身子一阵阵发麻。
熟悉的味道萦绕鼻息,秦颂想睁开眼,又怕惊扰到对方。
安静须臾,秦颂铺在枕边的头发被牵动,轻吻声落在发丝间。
对方毛茸茸的发顶随着低头的动作,蹭到秦颂的脸颊,痒得她睫毛发颤。
但她仍紧紧闭着眼睛,假装熟睡。
这种猫捉老鼠一样,静静等他行动的隐秘期待感,令她欲罢不能。
他接下来会做什麽?
再进一步,吻她的脸颊,额头?
最好再大胆一点,吻上她的唇,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