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好奇的东张西望。
栽在道路两边的梧桐树叶子发黄,随风轻轻摇曳,道路两边很干净,看得出打扫的很勤,夜色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建筑,散发出威严的意味。
这是谁的地方?我已经在思考里包恩哪来那麽多钱能买得起这种别墅。
“chaos~”
里包恩打招呼的声音拉回了我的神志,站在庄园门口的人赫然是Timoteo,他皱着眉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就知道这地方不是里包恩的。
“里包恩,你这次搞得阵仗太大了,方圆十里外都能看到那大爆炸。”Timoteo正抱怨着。
里包恩拉了拉帽子,飞速甩锅:“这可是芙伊要求的。”
我竟然能从他那张充满鬼畜的脸上看到无辜的意味,长见识了。
还有,这锅我顶多背一半,另一半你自己背。
Timoteo失语,作为一个合格的绅士,他不会对淑女的要求提出意见,他挠了挠头,半蹲下来和我握手。
“芙瑞小姐要去休息吗?我收到里包恩的消息後就专门把客房打扫了一下,衣服有临时买的,不合身的话我再让人去换。”
他的眼中带着关心,让人无法拒绝。
我下意识看向里包恩,青年轻擡那张可以毒死人的嘴:“经常熬夜的话,小心以後也只能是小短腿哦~”
emmm……长得高了不起啊,我还年轻呢!我鼓起脸颊,瞪了一眼里包恩,冲Timoteo道谢,和早在一旁等着的女仆姐姐走了。
临走前,我听到他们在讨论如何清算一些人……
这些和我无关,客房里很干净,衣服也很合身,女仆姐姐甚至给我刚刚开始发育的胸部准备了棉织的小背心。
我把乐谱小心地放进抽屉,躺在床上,一个人正是emo的时间,失去了最大的仇人,我难免对未来迷茫起来。
不过没关系,我本就不是被仇恨推使着活在世上的。我伸出手,看着漆黑的屋顶。我的时间还很长呢。
但愿里包恩之後不要嫌我麻烦把我丢进寄宿学校。这是我睡前最後的念头。
当我打着哈欠穿着女仆姐姐准备的衣服,来到餐厅时,里包恩已经穿着合身的西服嚼着涂上黄油的法棍了。
我瞅了眼他杯子里的espresso,撇嘴:大早上喝咖啡也不怕得胃炎。
里包恩注意到我的目光,饶有兴致地给我倒了一杯:“试试?”
我看着那散发着迷人香气的深褐色液体,陷入沉思。
问:没加奶,没加糖的espresso能有多苦。
我用我亲自尝过的舌头告诉你:堪比令人生畏的中药。
我的脸皱成一团,光速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去味。
里包恩得逞地挑眉,损我:“你真该好好提升一下你的品味,芙伊。”
大可不必。
“哦,里包恩,可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可以接受无糖无奶的espresso的。”Timoteo走进来,不赞同地吐槽,接过我手里的杯子,往里面加糖加奶,他甚至还整了一个拉花,“给,现在应该会好很多”
赞美Timoteo,他比那个恶劣的家夥好太多了,我怀满感激地喝了一口,嗯,由纯苦变成了先甜後苦。
或许我只适合喝速溶咖啡,卡布奇诺赛高。我敬畏地放下杯子,闷头吃法棍。
刚出炉的法棍是松软的,配上黄油,属于小麦的香味和浓郁的奶香混合,落在胃里,暖融融的。
见我实在是喝不下咖啡,里包恩递过来一杯橙汁,他摸着鬓角的头发,突然问我:“想去夏威夷吗?”
?嗯?去夏威夷?旅游吗?我茫然地咽下法棍,喝了口橙汁。
“嘿,里包恩,你要带小小姐去?”Timoteo皱眉,苦口婆心,“让她留在我这吧,放心,有我在,她肯定安全。”
所以是任务吗?我缓缓眨了眨眼,歉意地对好心的Timoteo笑笑,答应:“去,我跟着你。”
里包恩无视了Timoteo的提议,最後还是败在了他的碎碎念中。
“我有分寸。”他按按眉心,对朋友的老妈子属性很是头疼。
此话一出,Timoteo也妥协了,用着怜爱的眼神看着我。
虽然Timoteo很温柔,作为里包恩的朋友也绝对靠谱,但请原谅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小孩对陌生环境的恐惧。
哪怕我不是真小孩,我也不是很愿意麻烦别人,而且,夏威夷诶,度假圣地,能去干嘛不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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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妹的称呼:
芙伊:妈妈取的昵称,一般亲近的人会喊这个,本文大概只有R喊了,所以芙伊其实早就被R纳入保护范围了()
芙瑞:本名的简化称呼,熟一点的人会喊。
而芙伊喊里包恩不会喊哥,她只有在内心蛐蛐的时候偶尔会喊一句,她按照西方那边的习惯,都是直接喊名字。
夏威夷篇要开始了,以及注意,本文是有里包恩的情人出现的,他毕竟是意大利人(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