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澍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墨荧惑挑了下眉,“赵澍,另外一壶我又没喝过。”
赵澍淡道,“不是这个原因。”
墨荧惑惊了惊,笑道,“哦,那是为何?”
赵澍侧过一边脸,耳尖微微发烫。
见赵澍不搭理自己,墨荧惑转向濮校尉道,“最近有谁过来吗?”
濮校尉络腮胡子拉碴抽动了下,“将军,四王爷来过。”
墨荧惑并未有多大惊讶,“嗯,还有吗?”
濮校尉:“皇上和大王爷也来过。”
墨荧惑刚想说话,便见一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过来,後面跟着两个士兵。
“不是说别打扰王太後休息吗?”墨荧惑看向濮校尉。
濮校尉:“方才巡逻士兵来报,说王太後还未歇息,正坐在角楼喂鱼。”
墨荧惑嘴角抽搐了下。
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清池上,喂食鱼,真是有雅致。徐娘半老,现今都挑在夜半折腾吗。云岫国的与东凉的怎麽都一样,看来天下女子都是有共性。
王太後:“长公主,许久不见。”
墨荧惑站了起来,笑道,“王太後,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王太後浅浅一笑:“很好。”
墨荧惑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至王太後面前,“海棠侯的。”
王太後柔柔地接过那封信,无比珍惜地揣在怀里。
……
不知于国舅在于皇後面前出了什麽馊主意,于皇後又在昭明帝身旁吹了什麽风,旁总管喜气洋洋地来到了长公主府。
这天,难得云岫国冬日暖阳温煦,墨荧惑与赵澍从云昭军军营刚回来,便迎上了一副正站着相谈甚欢的无比欢庆画卷。
旁总管:“殿下,皇上让我来传个口谕。”
墨荧惑正想行李,旁总管急忙扶住墨荧惑,一脸亲切,“殿下,皇上说了,无外人在此,殿下不必多礼。皇上还说了,这云岫国的江山一半是长公主撑起的。”
墨荧惑退至旁侧,微微作了个揖。
旁总管捏着嗓子,嘹亮道,“翰林学院黄大人的嫡长子黄知凡年长公主三岁,知书达礼,卓尔不凡,特赐良缘。”
墨荧惑在原地僵成了另外一副美人卷,馀光竟然不知不觉地瞄了瞄站在身侧的赵澍。
赵澍将脸侧向门外,看不清脸上神色变化。
墨荧惑忽然笑了笑,对着旁总管说道,“臣姊谢皇上恩典,只是云岫国北部未平,臣姊暂无此打算。”
旁总管:“殿下,皇上就知道您会这麽说,皇上特地交代了,黄公子从小便读圣贤书,到时还能为殿下解忧,自是再合适不过了。”
沈嬷嬷忙附和,“就是就是,黄公子我见过几次,举止大气,谈吐儒雅,不骄不躁,难得的世家公子啊。”
朱春花随着沈嬷嬷笑呵呵道,“对对对。”
墨荧惑无语,“春花,你是见过吗,对什麽对。”
旁总管:“我这口谕传到了,那老奴这就回宫里告知皇上。”
说完,在朱春花的搀扶下,跨上马火急火燎地走了。生怕,谁反悔了一样。
沈嬷嬷在一旁,春风满面,就查贴个大红色大喜字在脸上了。
墨荧惑突然道,“赵澍,你去哪?”
赵澍:“回房。”
话音刚落,甩给衆人一个冷淡的背影,径自地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