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用发卡中的药剂,并不清楚麻醉可以持续多久,能不能撑到里包恩找过来。
我的手摸上胸口的校徽。
我站了起来,低温让我的身体开始僵硬。
无论如何,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醒了过来,我就会直接没命。
我不想死。
那柄差点杀死我的匕首被我握在手中,带着寒意。
我的眼神很冷,我记得里包恩的每一次教导。
“别人欺负你时,记得反击。”
我得杀死他。
我举起了匕首,手摸着那圆润的头颅,慢慢向下,直到摁倒一处柔软,那是与後颈相连的地方,没有头骨,即便是她,也可以轻松刺入。
“扑哧。”
刀子没入□□,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的手上染着红色肮脏的血液。
事先说明,我并不属于善良那一挂的人,而变态更是死不足惜。
我不过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直面亲手夺去同类的生命而感到兔死狐悲罢了。
要是有一把枪就好了,我这麽想,这样手就不会被染红,可惜娜娜被拿走了。
血液的铁锈味,混着福尔马林的甜腻味道,钻入我的鼻腔,我蜷缩在地下室的角落。
好冷啊……
校服不算很厚,我感觉自己似乎开始失温了。
那冰做的棺材内,丽莎那黑漆漆的眼窝盯着我。
我有些害怕了。
身上是肾上腺素过去後的酸软疼痛,耳朵也传来刺痛,似乎是有一些破皮。
记忆中,好像从未这麽狼狈过。
里包恩一直很护着我,唯一一次称得上受伤的还是当时和学校里的人打架挨得那几拳。
真娇气。我唾弃着我的身体,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我的生活从未有什麽压力,没有敌人,没有目标,就这麽浑浑噩噩地一天又一天,学校和里包恩教什麽,我便学什麽,和无数普通人一样。
我一直以为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来探索自己的人生,却忘了,里世界像我一样大的小孩,都开始做杀手了。
而庇护我的人,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哪怕他绝不会承认。
好逊啊。我看着自己被冻得发紫的手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视线因寒冷而模糊时,门外出现了敲门声。
我瞬间清醒了。
里包恩?我屏住呼吸。
“索伦。”那大概是变态的名字,外面的人说着,“开门。”
我听出是那个继承人的声音。
心情很快沉到谷底。
该死的,我缓缓站起,把匕首从索伦後脑勺中拿出来,拿他的衣服擦干了上面的血渍。
哪怕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这是我朴素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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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脏话
Timoteo快即位了,其实在之前芙伊在学校被堵的时候,八代姐姐身体就开始不好了,那些家夥的家族有站边的倾向,而芙伊这边明面上是一个依附彭格列,自身没啥实力的家族,于是他们就一琢磨,动手了。
里包恩确实是顺便帮芙伊的,他本来就受Timoteo所托,敲打一下起了心思的家族,结果正好和风撞了个正着,里包恩你运气很背了。
感觉芙伊这个12岁,过得很艰难()
孩子最近在补漫画,才发现八代在九代即位前还活着……改一下。
虽然我真的很奇怪为什麽八代还年轻,也没死,她就要让九代即位,他们是好像是姐弟来着的(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