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横了,怎麽着。”
“不怎麽着,再横我也要。”
宁熹嗤笑出声。
江絮手掌抱着她受伤的手,垂眸敛了笑意,沙哑低吟:“熹宝。”
宁熹还没来得及回应,又听见他继续说:“我的宝贝,我以後一定会保护好你,也请我的宝贝一定要好好的。”
宁熹刚刚几乎要流干的眼泪瞬间好像又有了内存一样,眼前很快就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呆呆地看着江絮,说不出话来。
江絮笑着给她擦泪,柔声的打趣她:“我那天是给你下了蛊吗?以前说哭不出来的人,现在怎麽跟个水龙头似的,说两句话就拧了开关哭着不停。”
宁熹觉得有点糗,用哭腔骂他:“你就是给我下蛊了。”
“是,我给你下蛊了。”江絮顺着她。
宁熹抓住机会,打铁要趁热。
“我想回家。”
江絮无声与她对视,在告诉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检查结果都说我没什麽事的。”
江絮沉默。
宁熹嘟着嘴,委屈巴巴的,逐字逐字的说:“熹-宝-想-回-家。”
江絮瞬间就破防,笑出了声,摇头直叹气:“好,带熹宝回家。”
江絮表面是答应了,可还是让她在医院多待了几个小时。
宁熹真的很不明白,多问了两遍之後,江絮才告诉她,现在医院外面已经堆满了记者,她不方便出去。
尽管江清影接到了电话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封锁消息,可是当时片场出现的大量警力,以及宁熹送院的路透被传上了网,一传十,十传百,根本没法完全盖住。
之後,宁熹看见江絮低着头忙碌,时而又走到窗边打电话,低声地不知道再吩咐什麽事情。
再然後,他终于歇下来了,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握着她受伤的手,低声道:“岑建勋的事情不打算盖了,他身上背着人命和强奸罪,警方消息公开是迟早的事。”
宁熹沉默的点点头,她能明白这点。
“我刚刚跟律师聊过了,他身上那两档事情节严重。”江絮停了几秒,观察着宁熹脸上的神情,继续开口道:“虽然他的下半辈子铁定是要在牢里过了,但他对你的伤害,你考虑下要不要追究。”
宁熹静静的听着他说话,心头涌上的情绪俱是复杂,但莫名的有了一丝的安心。她没多想,点头轻声道:“要,我早就说过了,他不是我的父亲了。”
江絮意料之中,他的姑娘看着软软糯糯,可并不是个心软好欺负的。
他捏了捏宁熹脸颊,“好,这事你别去想了,交给我去处理。”
宁熹无声的与他对视了几秒,望着他眼里浓郁的情绪,知道他还在内疚,没拒绝:“行,那我就躺平啦!”
江絮虚笑了下,“再等会,把外面的记者处理好,咱们就回家。”
宁熹甜笑着点头,“嗯。”
但如果宁熹知道今晚回家之後会发生的事情,她装病也要在医院住上几个晚上。
江絮为了照顾她,把人带回家。起初宁熹觉得没什麽,毕竟今天发生了这个多事,她现在也不敢一个人待着。
江絮给她喂过晚饭,收拾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把差点把宁熹吓晕。
江絮走过来沙发,挨着她坐下,自然而然的问她:“我帮你洗澡?”
宁熹呆滞地盯着他看,一时间不知道该给什麽反应。
江絮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别装傻,我知道你听见了。”
“……”宁熹摸了摸鼻尖,躲开他的视线,“不用了吧。”
江絮:“大夏天的不洗澡,你不难受?”
难受是难受,但让你洗更难受好吧!
可是宁熹看他一脸的淡定,好像纯粹就是为了她考虑,帮忙洗个澡而已。
“也…还好。”宁熹昧着良心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