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瑜转身,进了内室,在床边拿了那日出去在铺子里买的香囊,回头时就看见放在桌上的话本在齐祀面前。
乔初瑜慌张的去拿:“殿下看了我的话本?”
齐祀不答,嘴角含着一抹淡笑:“孤的年纪比你大上许多。”
又是这句话,上次她就没有想明白。
齐祀:“钟肃是阿瑜的表哥,也是孤的伴读。”
乔初瑜狐疑的看着他:“殿下想说什么?”
齐祀:“所以阿瑜也可以叫孤一声兄长。”
乔初瑜还是没理解,“殿下是阿瑜的夫君,叫什么兄长?”
顺着齐祀意味深长的目光,乔初瑜再次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话本。
乔初瑜瞬间会意,脸色蹿红,连殿下都顾不上叫:“你……你什么时候看了我的话本?”
话本里写的就是公主和太子……
那公主还总是叫太子叫皇兄。
这样想着,乔初瑜的脸色更红了。
齐祀神色不变,“你第一日放在枕头边,孤好奇阿瑜在看什么书,就拿起翻了翻。”
难怪,难怪那几日总是明里暗里的提表哥。
乔初瑜望着面前的男人,语塞半晌骂了一句:“不要脸。”
齐祀还点点头,像是非常认可。
乔初瑜被他这厚脸皮惊呆,无语的只能憋出一句:“殿下以后不能看阿瑜的话本。”
齐祀不可置否,看向被乔初瑜放在桌上的香囊。
是一个月蓝底素纹香囊。
针脚细密,纹路精致,齐祀有些拿不准:“这是阿瑜做的?”
乔初瑜没好气道:“不是,随便买的。”
齐祀一字一顿的强调:“孤的同僚都是家中夫人做的。”
乔初瑜蹙眉,才不惯着他:“殿下若是不喜欢,那就算了。”
说着,乔初瑜伸手就要讲香囊拿回来。
齐祀眼疾手快将香囊拿走:“孤要。”
“买的和阿瑜绣的没什么区别,只要是阿瑜送给孤的就行。”
听到这句话,乔初瑜这才舒展了眉心。
齐祀把玉佩摘下,将香囊戴上。
齐祀今日一身黑色锦袍,月蓝色香囊在腰间格外的显眼,一眼就能看到。
齐祀决定,明日还穿深色的衣裳。
玉佩被放在桌上,乔初瑜这才想起来,这玉佩的来历她还没有问。
正好人在眼前,乔初瑜就顺势问了,免得过了几日又忘:“殿下,这块玉佩是谁送殿下的?”
齐祀觑她:“想知道?”
乔初瑜朝他眨眨眼。
齐祀声音一沉:“在孤十一岁时,一个小姑娘送的。”
“孤也不知她是谁。”
乔初瑜从这语气里面听出一丝的遗憾,半是好奇半是试探的问:“看来,那人对殿下很重要,不然殿下也不会天天戴着这玉佩。”
齐祀回想起那段有些清晰又有些模糊的记忆,点头,满是郑重的承认:“她于孤而言,确实很重要。”
听着齐祀这样说,乔初瑜托着腮,对着玉佩的主人愈发的好奇起来。
可惜,好奇也没用。
连殿下都不知道。
*
翌日,和从前一样,乔初瑜醒来时已经没了人。
乔初瑜起身,外面的侍女来报,王家小姐在外求见她,已经等了好一会了,说是有要事要禀。
乔初瑜想了想还是让她进来了。
门外王静淑听到侧妃愿意见她,松了口气。
愿意见她,对她印象应当也没有那么差。
王静淑走进屋子,和上次一样,行礼后,乔初瑜让人给她搬了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