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怪人们在即将踏上祭坛时,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扫飞了出去,他们身後的人群轰然散开,围观着他们摔得怒吼。
泽维尔见耶芙的反击如此迅速,又召唤出了十馀个怪人。
耶芙饶有兴味的看向泽维尔,“‘永生基金会’是要与我公然为敌吗?”
泽维尔回望着她的目光,绅士道:“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姐,现在是‘冥教’的祭祀仪式,不知道你为什麽出现在这里,并且袭击钟教主。我是在帮助‘冥教’维护秩序。”
耶芙笑道:“我知道了,你就是这位‘假教主’背後的支持者。”
“假教主”三个字一出,人群哗然。
刘青敏马上上前一步,大声道:“诸位,对于新任教主的人选,是我们冥教自己的工作疏忽,但正好借此机会。请大家向大家介绍,这位才是我们真正的新教主。”
刘青敏顿住,回头看向耶芙。
耶芙微笑,第一次说出自己的神名:“伽罗叶。”
刘青敏马上回过头,继续道:“伽罗叶教主。”
老信徒们立刻高呼,“赞美伽罗叶教主!”
新信徒们则有点发蒙,这人昨天好像跟他们一起干活来着?
这是微服私访,还是走进群衆?
眼见大势已去,钟似炜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自己找错人,为什麽要怪我?我为了‘冥教’争取了多少权益!你们忘恩负义,好赖不分!”
耶芙嗤笑道:“你所谓的权益包括将‘冥教’变成‘深水商会’和‘永生基金会’的附属吗?”
钟似炜一僵,惊恐地扬起头看她,身侧的女人已经打探到了这种程度!
钟似炜第一次认真打量耶芙。
她银色的长发变成麻花辫随意绑在脑後,一双翠绿的瞳孔闪着戏谑的光,仿佛无论是眼前的衆望所归,还是她的狼狈,或是文泽尔的攻击,都不能引起她的危机感。
对她来说,一场游刃有馀的游戏。
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与一位半神的差距。
她需要时刻担心自己被人看出身份,想方设法僞装自己的能力,而这些其他人轻易可以获得。
耶芙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问:“你既然想展示神力,那我想问问,你对成神之路了解了多少?”
钟似炜瞥她一眼。
她没有异能,所以也从未往这条路上努力过,甚至压根没想去了解。因为她早已见识过了,有异能又如何?依旧是给别人打工,只有向资本靠拢,才能过上好日子。
耶芙摇头道:“你既然知道他们找错了人,就不应该接过这个担子。你既然接过了这个担子,就应该用心走正路。如果你当时以提供线索为条件,向这两位堂主求助,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吧,钟矫。”
“你丶你……!”被叫出原名的钟似炜骇然瘫在地上,连连倒退。
眼前这个人竟然对自己的过往掌握得这麽清楚,她已经没有辩驳的空间了。
耶芙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布袋上,那里面装的应该是“黑盒”。
这时泽维尔的那十馀名怪人不管不顾地向台上扑来。
白无常挡住祭坛的一侧,而另一侧的怪人眼看要冲上祭坛,白无常正要上前,忽然有一股从天而降的神秘无形力量将他们都远远推飞。
衆人暗自猜测,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冥教”教主,大概拥有念力之类的能力。
但耶芙清楚,见白无常久久未归的黑无常来到了此处,正巧挡下了这一波攻击。
黑无常一身黑衣,手中握着拂尘,不怒自威,同样身高四米,并向耶芙长长作揖。
耶芙颔首以示感谢。
衆人对耶芙旁若无人的举动仍是感到困惑,“冥教”的这位新教主不会有什麽抽动症吧?
“我不知道你们‘冥教’玩的是什麽把戏。”泽维尔懒懒开口道,“先不管你们内部的教主之争,也不论你们对客人们的怠慢,就说刚才那条通道。一条未经市政厅允许的从深水市延伸到墙外的密道是祸患,这是深水市绝对不允许的背叛!这位新教主,请你好好解释一下。”
泽维尔转而看向衆人,微微擡高声音:“大家应该记得当年的‘破壁事件’吧?不管各密教之间如何竞争,但我们的敌人始终在外部。而任何试图勾连敌人,让深水市陷入危险的人都是敌人的共犯!”
他再次提高音量:“我严重怀疑当年那些异种是通过这条密道进入了深水市。”
此言一出,衆人哗然。
那些原本在看戏的丶估量的丶好奇的目光全部一肃,上升到敌我问题事情的性质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