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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又不是不能离（第2页）

比陆临川更早知道？

至少这样的话，起码在这一点上，他总算赢了一次。

江蓠点了点头，忍不住轻声解释：“阿川在我心里……不一样。”

“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告诉他这件事，才能不伤害他、让他更容易接受。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他，我只是……”

“够了。”沈淮笑着打断她，“只要这一点，比我哥更早知道的这一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江蓠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来这家伙对自己别样的情感。

她不是一个喜欢藕断丝连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是她爱人的弟弟。

是更复杂，更需要谨慎对待的关系。

她叹了口气，声音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试图将那层朦胧的窗户纸捅破，理清这团乱麻。

“沈淮，”她看着他，目光清亮而直接，“你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那种‘美救英雄’的误会，那种救命恩人的感激和依赖，错当成爱情了？”

她努力让语气显得客观，像是在分析一道难题，试图将他引向“正确答案”。

“或许只是一种错觉，你年纪还小，错把这种错觉，当作爱情。”

然而，话音刚落的瞬间，她看到沈淮猛地抬起头，眼眶几乎是立刻就红了。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倔强和桀骜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汽，某种被刺痛后的难以置信和巨大委屈汹涌而出。

他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所有伪装，声音哽咽，带着哭腔吼道：“江蓠！你不喜欢我，可以直接拒绝我！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江蓠：“没有羞辱你！我只是告诉你，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不值得你去为我付出感情。”

面对眼泪，江蓠总是束手无措的。

陆临川也爱哭，尤其是他克制之下，遇到崩溃的事情，就会偷偷躲在她肩膀掉眼泪。

这俩兄弟，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沈淮几乎是赌气般，梗着脖子要跟她犟，“你才不好呢！你哪里都坏！见面就威胁我脱光，还要吓唬我！明明我才死里逃生，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要吓唬我！”

“不仅如此，昨晚我为了你牺牲这么大，几乎把他所有愤怒锁在我身上，让他没空细想你的异样！你却让我等了一晚上……”

愤怒间，沈淮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江蓠肩膀一处红痕。

像盖章一般，来自某人的宣示主权。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沈淮眼眸一暗，声音都忍不住低了几度，“你坏，明明知道我心都要碎了，还要火上浇油，跟我理论这些。”

她哪里都坏，坏的要死了！

可偏偏，他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

江蓠可真是个坏女人。

可他就是喜欢坏女人。

江蓠长长呼了一口气，忍不住叹息道：“沈淮，无论如何，你的哥哥，是我的丈夫，是我领过证，盖过章的丈夫。”

“又不是不能离。”沈淮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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