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你去看他们最后一面。”
当小江蓠第二次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无声躺在地上。
萨拉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指。
看到他们两个人,厌烦挪开眼,“你带她来做什么?”
“早晚都要看的。”萨法笑笑,笑容充满残忍,“得让她看看玷污我们世界的人,下场有多惨。”
萨拉居高临下看着小江蓠。
良久,他说:“你知道你杀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小江蓠疑惑摇摇头。
“你的母亲。”萨拉讽刺又残忍笑着,“你还真是个天生的杀手。”
说着,为她让开了道路,让她足以看到那一家人的惨状。
真是奇怪。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却说她是杀人凶手;
她还不知道这家人的名字,却因为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悄悄掰开包里棒棒糖,为他们嘴里一人放下一小块。
糖不属于她的世界,但她希望糖属于他们的世界。
希望他们永远不苦。
“走了!”
回去后,萨法叔叔也挨罚了。
因为他提前把小江蓠放了出来。
只是这次萨拉没有再把扔进禁闭室,而是亲自教她狙击枪。
他说:“那个议员,你要亲自杀了他。”
后面的日子平淡又刺激的。
平淡是她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接任务;
刺激是她被追杀的时候,确实蛮刺激的。
这些年来,除了萨拉教授她一些杀人技巧外,她很少再见到萨拉。
但是她声名远扬,倒是传播很快。
人人都羡慕萨拉有了一位百战百胜,忠实不二的属下。
是他国王建立起来的最强利器,是他精心培养,最完美的艺术品。
面对赞扬,她皆一笑而过。
因为她清楚知道,她这个最完美的艺术品,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裂痕。
早晚有一天,会粉身碎骨。
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总之不是昨天。
闲来无事,她会去附近糖果店外坐着,看着小孩子争抢一颗糖,她总会无声笑笑。
有小孩子也会好奇靠近她,给她一颗糖,“姐姐,你吃吗?”
江蓠摇摇头,对她笑笑,“太甜了。”
只是这次运气不好,隔壁街抢银行的劫匪匆忙跑路时,流弹不小心打过来。
江蓠脸色瞬变,本能一把推开小孩子。
自己从台阶上跌落在地。
她也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从台阶滚下去了。
脑袋撞击不小,因为她失明了。
萨拉找到她的时候,小孩子的家长正不断哭着感激她,救了自己的孩子。
“滚过来!”萨拉很生气。
江蓠忽然之间却笑了。
她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却可以决定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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