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卉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样子惊得向后退了两步,却没注意到她此刻是压在人身上的,直接跌坐在被子上。
锦被上,邰玉成仰躺在她的床上,双手被粗绳反昆在背后,头上的玉冠歪斜,顺直的黑发就那样随意地裸露在他敞开的衣襟处,遮住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身上的料子是绫致丝绸,稀少金贵,稍微磨蹭,就会出现皱痕,此刻他的领口就有被揉出来的痕迹。
“你的软筋散是从哪里来的”
邰玉成皱着眉头,即使被她束缚住,眉目间还带着一种清冷的高贵。
——怪碍眼的。
明明昨天还像一个野兽,将她全身都腆尽了。
盛白卉勾唇一笑,慢慢向前走了两步,白皙的脚踩在了他腿间的空余地方。
“邰玉成。”
邰玉成:“叫哥。”
“哥哥~”
盛白卉用百转千回的语调喊了一声,邰玉成脸色一变,眉头皱得更深。
他越是这个样子,盛白卉就越想让他的面具碎裂。
盛白卉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放在腰带上,轻轻一抽,衣带渐松,外面的衣衫松散地掉了下来,露出雪白的里衣。
邰玉成以前能泰然自若地面对,但此刻此景,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狼狈地侧过头去。
“邰玉卉,我看你是疯了!”
生气了?开始喊全名了?
盛白卉漫不经心地想着,凑近了他。
她身上的幽香浸染过来,邰玉成眸子一片寒霜。
“卉卉,不要再拿我寻开心了,你是生哥哥的气吗?所以才想出这招惩罚我,哥哥错了,行不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把我放开。”
盛白卉的动作微微一停,邰玉成似是放松,吐出口浊气来,视线终于重新移到她身上。
“好了,把哥哥放开吧,下次哥哥再也不逗你玩了。”
盛白卉一双水盈盈的美目就这样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空气寂静得只有屋内烛火轻轻爆开的声音。
邰玉成喉间突然十分干渴,往下吞咽一下,哑着嗓音,“卉卉,除了软筋散,你没给我吃别的吧”
不然他现在怎么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涌,是卉卉的房间太热了吧?
盛白卉低下头,往他甚夏扫了一眼。
邰玉成察觉到她的视线,那种朝热更加热切,他深吸口气,咬了口自己的舌,疼痛让他清醒了些。
他往里侧靠了些,不让盛白卉的目光继续流连,强撑着说,“好了吧,把哥哥放开吧,晚上爹还要找我商议事情,他找不到我,肯定要来问你的。”
“要是被他看到了,他会误会的额!”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不可置信地望着盛白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