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玉成盯着她,眼中闪过狐疑。
见他不解,盛白卉往他身上扫了一眼,倏地,邰玉成明白过来,眸内的情绪波涛汹涌。
“胡闹!你现在住手,我们还来得及”
盛白卉可不管他的色厉内荏。
蜡烛即将燃尽,烛光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能熄灭。
盛白卉从床上下来,双腿一软,几乎要摔倒在地。
邰玉成还躺在上面,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鼻梁和唇上带着可疑的税光。
他眸子黑沉,盯着盛白卉取出匕首,割开他背后的绳子。
被昆帮太久的手臂早已没有知觉,邰玉成绷紧了嘴角,从床上下来。
盛白卉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说过不找我麻烦的”
邰玉成和她擦肩而过,头也没回,留下她独自面对一地狼藉。
门口吱呀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盛白卉独自坐了会,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这段记忆这么有意思,难怪邰玉成对她这么熟练,原来是她赋予的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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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盛白卉出门吃早饭的时候,顺手把那个香囊也给带上了。
邰玉成刚给她盛了碗粥,察觉腰间一重,是盛白卉在给他系香囊。
“别人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
话里透露着嫌弃。
“其实这是给你绣的。”
盛白卉系好,坐了下来,“贺彦他不适合这样的淡色。”
邰玉成低头看了看,嘴角翘起,显然心情不错,“确实,他比我黑多了。”
盛白卉笑了一下,邰玉成情不自禁地搂过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卉卉,你别嫁给贺彦了,哥哥养你一辈子,好吗?”
“邰玉成!”
正厅门口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盛白卉被声音吓了一跳,不等她转过头,一记凌厉的掌风就拍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骂声。
“我和你娘回到庄子,庄丁都说你带卉卉回来了,我还觉得你很有本事,却没想到,你是个”
邰玉成把盛白卉护在怀里,不躲不闭,生生抗下邰父的掌风。
邰父盛怒之下没有收力,也没想到他不会躲,看见他还抱着怀中女子,气恼更甚。
“放开你妹妹!”
“卉卉!”
异口同声,邰母急步走上前,抬手就给了邰玉成一个耳光,他白皙如玉的脸庞上顿时浮起一个巴掌印、。
邰母瞪了他一眼,强硬地把盛白卉抱住,刚要开骂,余光看清了盛白卉的样子,微微一愣。
眼前的姑娘看着年纪,生的乖巧,杏眼灵秀,眼若秋水,和邰玉卉的长相天差地别,只因她身上穿的是卉卉曾经穿过的百合如意暗纹裙,邰母下意识以为这就是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