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眼睁睁看着你嫁给贺彦吗?”
邰玉成声调微冷,“贺彦虽然承诺过,你嫁过去,亦有我的一席之地,但我是灵霄门的掌门,爹娘怎么可能容许我一直住在贺家?你信不信,等我有事一走,贺彦马上就会带你远走高飞,把你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
“若爹娘答应我们,这是最好的,若他们不答应,我与你的事情又如何瞒得住?”
原来他是打着这个主意。
盛白卉没继续说下去,而是伸出手来抚上他的脸。
“还疼吗?”
她没做过重活,指腹细腻,触摸在邰玉成脸上,他情难自禁地蹭了一下。
“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外面还有人呢。”
盛白卉翻了个白眼,“说不定爹娘会从哪里钻出来,把我关起来,我们就像牛郎织女那样,天”
“胡说什么?”
邰玉成揉了下她的头发,叹了口气,“爹娘不会这么对你的。”
盛白卉:“你晚上怎么办?还这样跪着?”
“是啊。”邰玉成微微一笑,“不然怎么叫罚跪呢?”
“反正这里也没人,你别跪了,做做样子”
“咳咳。”
门口突然响起邰父的咳嗽,盛白卉一溜烟从地上爬起,对着邰父笑,“爹,你怎么过来了?”
邰父背着手,一身气度,严肃地看她一眼,“这里阴凉,你不要在这逗留。”
盛白卉要去扯他的衣摆,被他不动声色地拂开。
“还不走?要是让你娘看见了,只怕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盛白卉听出了话外音,这才走了。
只能先让邰玉成自求多福吧,她晚上再给他拿被子吃的过来。
日头晴朗下,一道挺拔的人影缓缓走近,容貌渐渐清晰。
贺彦着一身云缎锦袍,玉冠束发,剑眉斜飞,唇角带笑,端的是器宇轩昂,俊秀非凡。
“丫鬟说你在这,我就过来找你。”
贺彦站在矮于盛白卉的两阶台阶下,抬起胳膊来,让她扶着。
盛白卉将他的手给拍了下去,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见我未婚妻,我便来了。”
贺彦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你哥呢?今天天气正好,我们仨一起去钓鱼呀,这个时候的鲫鱼味道最是好呢。”
“他没空。”
盛白卉观察了他一会,看不出他是不是故意问的,才回答。
“噢,毕竟是一门之主了,忙很正常,不像我,把积攒的事务早早处理完了。”
槽多无口,盛白卉诡异地沉默了。
邰玉成还在里面罚跪呢,要是让他知道她现在跟着贺彦出去玩,肯定会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