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卉往后退了两步,对着门内的人伸出手,“有没有迷药,给怎么是你?”
站在房间门口的人宽肩窄腰,身子挺拔,面容格外俊朗,却不是邰玉成,而是贺彦。
盛白卉抬头看了周围一眼,“我没走错啊”
她又踮着脚尖,目光越过贺彦的肩膀向后看,却没看到人,迟来的尴尬才涌上来。
她想到邰玉成会不在房间,就是没想到出来的只有一个贺彦。
“你朋友去哪了?”
“没想到,你竟然和他这么熟悉了。”
贺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抱臂看她,浑身气度迫人。
“不知道是吧?那我走了。”
说完,盛白卉转身就要走,腰间的带子却被人扯住。
“耍流氓啊你?”
盛白卉拉着自己的腰带,回过身,视线向上略带无语地看着他。
她站在门边,贺彦往前走了一步,距离近在咫尺,俯身凝望着她。
眼见着那高挺的鼻梁就要碰上她的,周遭的空气仿佛都静止,盛白卉侧过头,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地扫在自己颊边。
她抬起就是一脚,踹在贺彦的小腿上。
“嘶——”
贺彦穿的是深色的黑衣,一个灰扑扑的脚印在他袍子上格外扎眼。
“你怎么还打人呢?”
“你不放手,我等一下会打的更重!”
“你们在做什么?”
邰玉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察觉腰带上贺彦的手松开,盛白卉赶紧后退,看着他,“你去哪里了?”
邰玉成扫了一眼贺彦抓过盛白卉的手,含着笑走上前,“你是来找我的吗?我方才独自一人去笛山转了转。”
“确实有事找你,你和我过来。”
贺彦看他们两眼,闲散地把头放在背后,施施然跟在他们后面。
走了没两步,盛白卉停下脚步,转过头,明亮如星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听的?”
贺彦是和邰玉成截然不同的长相,五官轮廓分明深邃,英挺的鼻梁下,是薄厚适中的唇。
“如果只是要迷药的话,我身上也有啊,不止这些,毒药,蛊虫,我身上多得很呢”
说到后面,他低笑出声,笑意有些痞气。
邰玉成垂下眸子,一瞬间就明白盛白卉要做什么,转头对着她说,“贺彦是我朋友,没关系的。”
邰玉成都这么说,盛白卉也没再纠结,让贺彦跟着了。
小时候的记忆还在,她是知道贺彦跟邰玉成的关系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两个人从来没吵架过,即使有斗嘴,但从来不会产生过真正的矛盾。
但贺彦却挑了下眉,目光微微一凝。
他很了解邰玉成的话里的含义,他这句话乍听着没什么,但是贺彦却敏锐察觉到邰玉成像是在盛白卉面前孔雀开屏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