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无川声音刻意压低得只让她一人听见,推过来两个精致的长型木盒,“他们知道你在外面很忙,所以便送你这些,既是防身,也希望你行路坦荡。”
盛白卉鼻头有些酸涩,强撑着笑了笑,“你见了他们,他们现在过得如何?”
栾无川不想看到她难过,把她圈到怀里,凤眸轻笑道,“好得很呢,盛大人说,他总算和夫人能有点私人空间了。”
盛白卉那点泪意马上消失了,顺手打开了盒子。
一个盒子是只有江南才有的特产芡实糕,一盒装着厚厚一摞银票,大额的,小额的,将一个箱子装的满满的。
盛白卉下意识把装着银票的盒子搂在怀里,不让栾无川看,但还是稍慢了一些。
这是在做什么?栾无川被她的动作逗笑,捻起一块芡实糕,喂到她嘴边,“我快马加鞭赶来的,你尝尝。”
堂堂皇上亲手给她喂东西,盛白卉就自然地借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是熟悉的稻米的自然清香。
她突然很想回去看看盛老爷和盛夫人了。
当晚,盛白卉和栾无川睡在了一起。
栾无川当真是日夜兼程赶来的,才躺上床还没出一刻钟,他侧躺着看着盛白卉的脸,看着看着,眼皮渐渐合拢,很快就睡着了。
盛白卉翻了个身,将脸悄悄地靠在他的枕头上,看着他咫尺之遥的侧脸。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姿势也很挺直,眉毛浓密,高挺的鼻梁,睡着的他比平时少了些清贵的锐气。
盛白卉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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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有盛白卉的比武,她刚从床上午睡起来,丫鬟匆匆忙忙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青羽门寄来的信。”
“青羽门?快给我看看。”
盛白卉抖开信纸,看见上面写着:师妹,掌门身染重疾,汤药难进,已缠绵病榻一周,还请师妹速速归来。宗锦。
信很简短,盛白卉却不可置信。
明明她离开的时候,梁知音还是神采奕奕的,再者习武之人,总是比普通人更加长寿,她自己还是学医的人,怎么就突然缠绵病榻了?
古代车马很慢,书信寄来的时间也估计过去了一周了,盛白卉边梳头,边对丫鬟说,“我有事要出门一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去告诉哥一声。”
“小姐!下午您还有一场比武,明日还是您的生辰,您要去哪里呀?”
丫鬟平时很规矩,此刻却突然下跪在她面前,“您还是自己去和少爷说吧!”
盛白卉只能扶起她,“你就和他说我有很急的事情要回青羽门,我哥不会说什么的,至于他们也会理解的,不过是一个生辰罢了,这次的过不了,我就冬天再过一次。”
丫鬟这才顺势起来,叮嘱道,“小姐,那您一定要早点回来,可不能一去就是三年了。”
“那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