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卉疑惑地低着头,“什么意思啊?”
栾无川掉泥坑里,不干净了?
小蔓眼观鼻鼻观心,不理自己小姐神叨叨地和宠物对话。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别的女人的味道!他不干净了”
盛白卉嘴角瞬间拉了下来,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狐狸,鼻子最灵了,他现在就站在门口,身上全是昨天那个女的味道!”
面对小雪的控诉,盛白卉却有些不敢信。
她愿意和栾无川谈恋爱,也是觉得他不是那样三心二意的人,不会因为随便一句话就对他不信任,而且小雪还有说谎的前科。
若栾无川真有了别的心思,她会直接潇洒离开。
“小姐,你和小雪聊什么呢?”
盛白卉情绪稍微低落,很快就被小蔓给发现了。
盛白卉还以为小蔓是不是也能听得懂小雪说话,可是铜镜中小蔓看她的眼神只有几分揶揄和关切,盛白卉又放下心。
“我不喜陆含雁,陆秋柏。”
与小雪告状无关,栾无川是否真心,盛白卉不是傻子,她自能分辨。
若他变心,盛白卉也从不会觉得是别的女子勾了她,苍蝇怎会叮无缝的蛋?
不喜陆含雁姐弟,是有原因的。
逍遥舵,残忍,又肆意妄为。
陆含雁不把丫鬟当人,直接提刀割开别人的胳膊,而陆秋柏又作为逍遥舵的掌权人,沾上的血必定是不干净的。
若不是为了知道栾无川母亲的消息,盛白卉根本不想与他们虚与委蛇。
“陆秋柏性格乖张,陆含雁也心狠手辣,小姐不喜很正常。”
盛白卉微微转头,“还有一点,她用丫鬟来试药,太过残忍冷漠了。”
小蔓也不喜欢陆含雁,对于小姐说的那点,她理解不了。
在她眼里,丫鬟就是小姐的私人财产,主人对她们有绝对的支配权。
但小蔓也不想对盛白卉顶嘴,故而只是说道,“那个丫鬟应该是签了死契的。”
盛白卉目带忧伤地看着她,“就算是死契,那”
她话说不下去了。
她虽然是丫鬟,但也有爹娘,也会有人爱她,在家人眼里,她的生命那样可贵,在主子那里又那样命贱。
但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思想差异的区别了,便是栾无川,也应该觉得很正常吧?
盛白卉一时沉默,小蔓看出她心情越发糟糕,闭了嘴,不再惹小姐生气。
沉默半晌,盛白卉突兀又开口,“她们身份低微,但也不应该成为试药的工具,仁者爱人,她们的命不该这么轻贱。”
就算小蔓不理解,但是她却是那个最可能容易和盛白卉感同身受的人。
因为小蔓也是丫鬟,也从来命不由己,盛白卉相信,她迟早会醒悟。
小蔓编好最后一个辫子,恭敬跪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