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字不多好看,但工工整整,“show”四个英文字他签多了,笔走龙蛇,字迹纤细。
有个女粉左手举着用白危小卡做的灯牌,右手是言岫的q版大头。围着白危的人太多,白危也没从这个方向走,女粉只勉强挤到言岫的面前。
她伸长手把言岫的卡通照递过来:“秀神今天是我的生日,还没过十二点,你能写句话祝我生日快乐吗!”
言岫看了眼她左手的白危灯牌。
还是黑头发的白危,应该是去年秋季赛的造型,穿着olg的黑白队服,双手插兜,高高冷冷地注视镜头,有种又酷又飒的冷感。
言岫问:“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对!!”
“祝你生日快乐。”他伸手去拿女粉左手的白危灯牌,“这个给我一下。”
女粉不明所以,将灯牌给他。
言岫快速跑到白危旁边,把这张灯牌递给他。白危一般很少给粉丝签名,这些在场外通道等着的未必真是他的粉,也有很多黄牛,或者粉牛。没必要让粉丝在这些地方白花钱。
肩膀被人轻轻碰了下,白危回头,看见少年清冷的眼。言岫仰头看着他,把灯牌递过来,偏细的音色在晚风里荡开:“这个粉丝今天生日。”
白危愣了下,他看见了言岫手上拿着的另一张已经签上生日祝福的卡片。
黑夜里,他的眸色软了几分。
白危拿笔,在亚克力灯牌上几下写了句生日快乐。
“车到了,该走了!”花戎扯着嗓子大喊。
本来花戎是计算着车到了才安排队员出场馆,没想到司机晚了几分钟。
言岫背着包上车,他刚进车门,白危已经在后排坐着了。仿佛约定俗成,他默不作声地坐了过去,还没坐稳,手就被人悄悄牵住。
rose跨步上了车,言岫立即把包挡在两人牵着的手上。他垂眸,长长的睫羽在眼下落出一层淡影。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言岫手指慢慢缩紧,和这个人紧密相贴。
……
“又是第二,咱们今天的积分又是第二。”一路上,杰克唉声叹气了好几回,整个车厢里都回荡着他忧愁的声音,“今年春季赛拿了个老二,沙特杯也是老二。现在秋季赛总积分榜第二,每周的比赛咱们拿的最多的也是第二……”
杰克心里慌了神,他嗓音颤抖:“别万年老二了啊,真怕了。”
秦宝天倒是乐呵呵的:“运气问题,今天第六把要不是ve又发疯乱打,我们应该能破二砖结束比赛。”
杰克都懒得喷他,只瞪了他一眼:“万年老二的运气,谁想要谁要去。”他愁得挠头,“哎,我是真不想要第二。别再来第二了。”
白危散漫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别搞封建迷信。”
秦宝天肥胖的身子扭了向后:“你就说正常队伍谁会在那个时候不要命地上来送死,除了ve,谁还这么傻逼,完全没战术的。他把我们6死了,他自己能活吗?最后两个队同归于尽。还好等到决赛就没ve了,都是有脑子的人,打得反而舒服点。”
白危蹙眉,语气明显低了下去:“自己菜还从别人身上找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