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涞礼心虚了下,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一开始混乱中,让哪个使九阴白骨爪的a1pha给抓了一下。
是谁季涞礼不知道,就是想说,哥们你可以看清楚人么,你误伤了队友。
所以这应该不是比试时伤到的,那好像就算不上多荣誉了…
小季警官的骄傲垮了一下,沈裕的视线一直在他脸上,当然没错过。
再次道,“你疼。”
季涞礼眨眼,“我真的不疼。”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一种疼,叫我觉得你疼吗?
他有点好笑,又觉得小蝴蝶也是担心他嘛,情有可原,于是换了个说法。
“我是a1pha,皮糙肉厚的,区区一个小伤口而已。”
“别担…”
安慰的话戛然而止。
看着面前,突然掉着眼泪,面无表情的沈裕,季涞礼人傻眼了。
怎么…怎么突然就哭了啊。
他无措地看着沈裕,“怎么了,你哪里难受吗?”
心口不舒服,沈裕想。
看到季涞礼懵逼的表情,意识到他再次流眼泪了,心口更不舒服了,一团郁气、燥火、杀气,全堵在了胸口。
先前看到有a1pha同季涞礼亲近的不快再度浮了上来。
沈裕想杀人。
然而现实却是,他哭得厉害了。
透明的泪珠滚滚落下,眼尾红得肿,眸光水汽氤氲。
漆黑的眸子含着一泡泪水,就这么盯着季涞礼看。
清冷的大美人湿漉漉地。
季涞礼看得一愣,莫名地耳根烧了下,局促的抓了两把头。
即便上一次无意间看到了,可再来一次,还是让人…让人不太敢看。
好罪过,沈裕在哭,他居然在想,小蝴蝶沾了水很漂亮。
季涞礼默默反思,我可真坏啊。
下一瞬反应了过来,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从正面将沈裕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比沈裕高了几厘米,平时看着瘦却也是宽肩窄腰,这么一遮大半个沈学长都不见了,只能看到边边角角。
这会新生都在实训场,杨树附近的小道偶尔有a1pha走过。
想必都是高年级生,要是让他们看到了沈裕哭,还不知会传出来什么话。
更重要的是,小蝴蝶一定会气到想杀人。
把人遮了个严实,季涞礼也没有松口气。
因为,沈裕还在哭。
季涞礼对他的眼泪如临大敌,束手无策。
“学长,你怎么了…”
“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沈裕耳朵都烧了,头次感受到了何为羞耻。
他不想哭的,更不会用这种办法让a1pha对他妥协。
那简直是傻子。
居然会有人把眼泪当成武器,愚蠢。
哭肿眼,耳朵烫的沈裕冷漠地想着,正想告诉季涞礼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