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虫族就像一辆被拆除了刹车,油门踩到底的汽车。
维安觉得,如果试图救车,只能在路的尽头车毁人亡;
他还不如带着伊图兰一起跳车算了,宇宙这么大,总有他们容身的地方。
也许,他可以带伊图兰找回蓝星的路?
感受到伊图兰胸口传来的体温,以及身上气息。
维安又满足了。
想什么呢,其实也还没到那个地步。
维安扯回思绪,开始摸,抱着自己的伊图兰,动手动脚jpg
一个a级雄虫在北域军营里给伤员做精神安抚这件事情还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被维安治疗过的那些军雌,亲身体会到了那像久旱逢甘雨一样的精神抚慰。
又是感激又是不可置信,居然会有一只a级雄虫阁下愿意救他们,劫后余生的他们对维安自然是赞不绝口。
维安·克莱门特这个名字从今以后,在北域军雌心里,
不再只是“伊图兰上将的雄主”或者“高高在上的a级贵族雄虫”的虚影。
将真正的在所有军雌的心里刻下印记。
这种又敬又渴望的情绪,在基地里悄悄蔓延。
维安和伊图兰住的那栋小楼,虽然还是被亲卫队守得严严实实。
但明显感觉路过附近的军雌变多了。
他们可能就是“顺路”走这儿过。
但眼神总忍不住往小楼瞟,带着敬畏、感激,还有那种藏在心底、不敢说出来地渴望。
只要维安出门去医疗连。
路上碰到的军雌都会立刻停下手里的事,站得笔直,给他行最标准的军礼,那眼神的光让维安都难以忽略,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伊图兰加强了房子周围的警戒。
调来了更多绝对信得过的心腹,甚至亲自重新规划了维安去医疗连的路线,尽量绕开人多的地方。
他没法把维安完全藏起来,更舍不得阻止雄主的善良和悲悯。
这天,维安忙完一上午的安抚工作,跟伊图兰一起往回走。
路过一片机甲训练场,场里正好休息。一群满身汗和机油污痕的军雌看见他们,立刻齐刷刷站直行礼。
“上将!维安阁下!”
声音贼响亮,透着打心底里的尊敬,也希望着维安阁下能看他们一眼。
维安笑着朝他们点点头。
但就在目光扫过这群军雌的时候,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停了。
也许是他的精神力最近变得更加的敏锐了。
他注意到后排一个脸色特别苍白、褐色头、嘴角有颗小痣的军雌。
别的军雌的精神力场在他经过时,大多是激动、尊敬或者有点躁动。
但这只军雌的精神海,感觉特别不对劲。
又冷又沉,死气沉沉的,像一潭表面没事、里面却烂透了的死水,跟他那副结实身板和看起来正常的表情特别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