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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妥协与烟火(第1页)

林墨穿梭于家、木器一厂和自身技艺修行之间时,四合院里,中院贾家持续了许久的争吵声,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雪后的清晨,空气清冷。前一夜贾家似乎又有过一番不小的动静,但第二天却异常安静。傻柱乐呵呵地跟准备出门的林墨念叨:“嘿,看来是秦姐把她婆婆给说服了!总算是消停了!贾大妈也是,秦姐多不容易啊,早该体谅体谅了!”

林墨当时未置可否。但在随后几天里,他几次碰到从外面回来,或是去公共水管接水的秦淮茹,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秦淮茹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走路时步伐显得有些蹒跚迟滞,腰身下意识地微微佝偻,眉头因不适而轻轻蹙着。尤其是在弯腰提水时,她脸上会闪过一抹明显的痛苦之色,动作也变得异常缓慢和小心。

那种情态,并非简单的身体劳累,更像是在忍受某种内部的不适与疼痛。结合脑海中那份属于“原着”的记忆碎片,以及贾家争吵突然平息这个时间点,林墨心中已然明了。

这不是简单的和解,而是一场残酷交易后的暂时平静。恐怕是秦淮茹最终在贾张氏以死相逼、哭闹不休的巨大压力下,做出了彻底的妥协——她去做了节育手术,大概率是上了金属节育环。

在这个医疗条件有限的年代,这类手术带来的身体不适和恢复期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她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自断了她未来可能通过改嫁来改变命运的道路,向贾张氏证明了自己“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彻底安了婆婆那颗惶恐多疑的心。

贾张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保险”——儿媳再也跑不掉了,自然也就失去了继续激烈争吵的理由。代价是秦淮茹的身体和心灵上,又添了一道深刻的枷锁。

林墨洞悉了这平静表面下的暗流与牺牲,但他什么也没说。这只是无数被困于命运牢笼中的女性悲剧的一个缩影。他无法改变,也无意介入。他将这份观察压在心底,如同院角堆积的冰雪,寒冷而真实。

他的道路,在钻研更高技艺、参与国家出口创汇、用知识改变自身和家庭命运的方向上。寒假时光在他充实而有序的节奏中悄然流逝,年的脚步越来越近。

四九城的空气中,开始隐约浮动起一丝辞旧迎新的气息,尽管依旧带着物资匮乏年代的清冷与克制。而对林墨而言,新一年的挑战与机遇,也正在这冰雪覆盖的土地下,悄然孕育。

四合院里挂起了几盏红纸糊的灯笼,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总算透出几分微弱的年节气氛。

林墨的寒假生活规律而充实。大部分时间,他依旧沉浸在“鲁班工坊”里,挑战着七级木工课程中复杂课题。

偶尔被周明轩请去木器一厂,针对“逸云”与“磐石”系列反馈的问题进行细节调整和工艺优化。他在厂里的声望日益稳固,连一些老师傅见到他,也会客气地称呼一声“林工”。

随着年关临近,他拉着弟弟林贤,再次将家里过冬的煤球和白菜储备检查清点了一遍,查漏补缺。看着屋檐下码放整齐的物资和母亲程秀英脸上安稳的神情,林墨心中踏实。

林巧也从财政学校放假回来,家里多了年轻人的欢声笑语,虽然清贫,但洋溢着温暖的生机。

与林家的安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院贾家那死水微澜下的压抑。

正如林墨所料,自那次剧烈的争吵突然平息后,贾家再未爆过大的冲突。贾张氏不再哭嚎指责,但对待秦淮茹的态度,却从之前的明面打压,变成了一种带着掌控意味的、理所应当的索取。

秦淮茹则在厂里依旧挣扎于钳工技艺的瓶颈,回到家里则是家务和孩子。脸色总是带着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走路时那种细微的、因不适而产生的滞涩感,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慢慢缓解。她变得愈沉默,眼神里的光采黯淡一丝,只剩坚韧和偶尔看向孩子们时,才流露出的温柔。

傻柱对此浑然未觉,或者说,他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些异常。他只看到贾家“和睦”了,秦姐不用再受婆婆的聒噪之气,便觉得是件大好事。

他享受着棒梗和小当围着他叫“傻叔”的亲热,享受着贾张氏难得的笑脸,更享受着秦淮茹那带着依赖和感激的、柔弱的目光。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心里那份隐秘的、带着救赎意味的情感,似乎也找到了寄托。

易中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复杂难言。贾家的稳定符合他的预期,傻柱与贾家关系的加深,从长远看,也利于他的养老布局。

但他敏锐地察觉到秦淮茹状态不对,也隐约猜到了某种可能,这让他对贾张氏的短视和蠢钝暗生恼火,却又无法明说。他只能更加严格地督促秦淮茹在厂里的技术练习,希望她至少能在工作上有所起色,多少挽回一些局面,也让他面上好看些。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祭灶的日子。院里家家户户都忙着打扫、准备些过年的吃食。傍晚时分,傻柱兴冲冲地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从外面回来,里面是他用积攒的肉票和额外花高价弄来的一条五花肉和几根大骨头,准备年夜饭时好好露一手,也让贾家孩子们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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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进中院,就看见秦淮茹正端着一盆脏水,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院角的渗井。她弯腰倒水时,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眉心瞬间拧紧,倒吸了一口冷气,缓了好几秒才直起腰来。

“秦姐,你没事吧?”傻柱连忙上前,关切地问,“是不是累着了?这些重活你放着,等我回来干就行!”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没事,柱子兄弟,就是有点腰疼,老毛病了。”她下意识地用手撑了撑后腰,那个动作带着明显的保护意味。

傻柱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强撑的样子,心里一疼,脱口而出:“秦姐,你就是太要强了!厂里家里两头忙,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明天我去厂里医务室给你要点膏药贴贴!”

“不用,真不用麻烦……”秦淮茹连忙摆手,眼神有些躲闪。

这时,贾张氏掀开门帘探出头来,脸上堆着笑:“是柱子啊!又让你破费了!快屋里坐,外面冷!淮茹也是,倒个水磨磨蹭蹭的,赶紧回来准备和面!”

秦淮茹低下头,默默端着空盆往回走。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点因为贾家“和睦”而生出的喜悦,莫名地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和困惑。他觉得秦姐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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