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您曾教授过我兄长,能否劳烦您送我回打银铺?你知道的,我没有马车,此处离平明坊实在是太远了。”苏萝声音温软平常,加上她声线本就甜美清脆,就连说的话也很耐听。
温子溪俊脸带着清润的笑容,颔首道:“自然可。”
墨瑾胸口好似憋了一团郁气,他大概是病了,近日心情起伏稍微比从前大了些。
他抬掌,下意识地微抚胸口,顺了顺气。
苏萝与温子溪脚步并行地走出青楼,甚至在将要走下楼梯时,似乎被台阶办了绊了一下,温子溪还飞快地握住她手腕,稳住了她的身子。
温子溪温热的手掌隔着袖衫,熨帖着苏萝手腕,苏萝都不觉得有什么,温子溪却仿佛被烫了一下,慌忙地一声:“冒犯了。”
苏萝抬袖掩唇,噗嗤一笑:“夫子是不是只会这句话?”
“嗯?”
“之前夫子为我挡花瓶时,也是说的冒犯了。”接着苏萝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脆弱的生命,方才她险些绊了一跤,实在是走路不小心。
可凝睇二人背影的墨瑾却觉得苏萝是故意的。
她想通过和其他男人接触的手段人,让他吃醋。
吃醋?呵呵!可笑!他墨瑾会吃醋?吃一个掌中玩物的醋?
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有什么醋好吃的。
可笑!可笑至极!墨瑾叉腰,一脚踹在花坛上。
本就陈旧的花坛一下就裂了,“咔嚓”,四分五裂,泥土掉地。
听到身后动静,苏萝回头:“?”
墨瑾总是莫名其妙的,难怪他姓墨。
温子溪握拳轻咳了一声,就连咳嗽也是如此好听,他道:“摄政王古怪冷厉,苏姑娘可以离他稍微远一些。”
舍不得让我受丁点委屈
苏萝微微蹙了蹙柳叶眉:“嗯……?”
大理寺丞亲自端了马凳架好,苏萝微提裙摆坐进马车,温子溪紧跟其后。
墨瑾走在二人身后,看着前头那辆马车毫无预兆地走了,冷呵一声。
“苏萝是不是蠢?”墨瑾继续呵呵。
陈嵩不敢说话,更为圆滑的秦政屿“啊?”了一声。
分不清太傅与摄政王谁更权柄滔天,这不是蠢这是什么?
墨瑾掀袍,灌了一口凉茶。
前面的马车,车身是梨花木做的,刷着浅浅的漆色,内里布置十分雅致,矮桌上摆放着时令的栀子花,还颇有格调的点着雪松冷香。
简约高雅、心旷神怡。
很符合温子溪本人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