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准备了,叔叔阿姨,溪回弟弟,晚点见。”
“……”宁溪回无语,他也不想被叫弟弟。
秦之越黑着脸,“也不准叫他弟弟!”
迟意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挥挥手,离开病房。
沈辞楹重重呼出一口气,坐到床边,摸摸秦之越的头,“太好了,终于能彻底治好了,虽说看着没什么影响,但一天不恢复,我一天睡不好觉。”
秦之越握住她的手,“明天就能痊愈了。”
“嗯,希望顺顺利利。”
——
下午两点,迟意带着治疗药剂过来。
临注射前,秦之越拉着宁溪回的手指,轻轻晃动,“我明天醒过来要第一个看到你。”
宁溪回俯身轻吻他的脸,“我尽量一直陪在你身边等你醒来。”
宁镜竹和宁家有牵扯,这段时间宁溪回隔三差五就被传唤过去配合调查,事关重大,无法推脱。
秦之越也能理解,“那我醒了就装睡,等你回来再睁眼。”
宁溪回低笑出声,“那倒也不必,会吓到爸妈,我回来看到你安然无恙是最好的了。”
“好吧,希望他们不要这么不懂事。”
迟意举着针筒,“还要再说几句吗?”
宁溪回后退两步,让出位置,“醒了再说。”
秦之越对他笑了笑。
迟意接过助手递来的沾着碘伏的棉签,给秦之越的颈部消毒,针头扎进皮肤,浅蓝色的药剂缓慢推入血管。
秦之越看着床边的父母和爱人,眼皮越来越重,意识逐渐消散,彻底陷入黑暗。
注射完成,迟意轻松地扬起眉梢,转身对宁溪回三人说,“药物二十四小时会完全起效,明天这个时间,他就会醒来,这期间他的体征有波动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我会密切关注,你们也要好好休息啊。”
沈辞楹红着眼眶连连点头,“好,谢谢医生。”
迟意摇摇头,“应该的。”
等待无疑是煎熬的,却也怀揣着满满的期待。
这几天宁溪回公司警署医院三头跑,沈辞楹心疼得很,“小回别守夜了,好好睡个觉,妈妈看着就行。”
宁溪回坐在床边,盯着沉睡的秦之越,“爸妈你们去休息吧,我也睡不着。”
沈辞楹本来还想再劝,又把话咽回去了,擦去眼角的湿润,拉着秦东澜往外走,给俩人腾出空间,愤愤道,“秦之越以后要是敢欺负小回一根头丝,我就剁了他。”
秦东澜轻抚她的背,“嗯,剁了。”
她怒哼,“这臭小子真是积了八辈子德了。”
秦东澜顺声附和,“就是……”
他们离开以后,宁溪回拉起秦之越的手,贴在脸颊,闷声呢喃,“睡醒了一定要好好的啊。”
——
天光乍亮,宁溪回一夜没合眼,等迟意例行检查完才进卫生间简单洗漱。
沈辞楹买了早餐进来,“小回,来喝点粥。”
“好。”
宁溪回看了秦之越一眼,和沈辞楹坐到小餐桌前,“爸呢?”
沈辞楹打开餐碗,递给他勺子,“映南给他打电话问之越的情况。”
“哦。”他接过勺子。
“嗡——”
吃了不到一半,手机响了。
宁溪回瞥过来电备注,抗拒蹙眉,还是接了,“陆警监。”
陆明一如既往地冷硬通知他去警署大厦配合调查,没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