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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楚求救秦犹豫（第4页）

秦哀公没有回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定脉珠。珠体的青光在夜色中闪烁，与南方的星光遥相呼应，仿佛在预示着那场即将改变格局的救援——以及那位楚国大夫在雍城外，即将上演的惊天一哭。

楚求救秦犹豫（再续）

七、巫祝祭坛的吉凶之兆

秦哀公在雍城的巫祝祭坛举行了一场罕见的"三灵卜"仪式。祭坛按《奇门遁甲》"天、地、人"三才阵布设，中央摆放着三枚灵龟甲——分别取自盘龙灵脉、月狼灵脉与楚国送来的汉水玄龟甲，占卜师嬴巫手持青铜凿，准备以最古老的方式询问天意。

"问援楚之事，吉则甲纹显青龙，凶则显白虎，若吉凶参半"秦哀公的声音在祭坛上空回荡，定脉珠悬于龟甲上方，清灵之气如细雨般洒落，"则显朱雀衔火，示我秦需付血火代价。"

嬴巫的青铜凿落下，三枚龟甲同时裂开。盘龙灵脉的甲片浮现出赤色龙纹，却在脊背处有一道浅痕；月狼灵脉的甲片显露出白色虎影，獠牙却残缺不全；最关键的汉水玄龟甲上，朱雀的尾羽缠绕着黑色雾气，火焰的纹路时明时暗。

"君上，此兆为龙有鳞伤，虎失锋芒，朱雀衔火而雾锁其身。"嬴巫的声音带着颤抖，用清水在龟甲上涂抹，让纹路更加清晰，"援楚可得一时之利，却会伤及自身灵脉根基，且吴军的水煞术如黑雾难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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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周围的秦狄修士议论纷纷。戎狄的狼跋看着月狼甲片的残牙，沉声道："白虎失牙，示我狄部战力受损，若要出兵，需动用活体矿脉的储备煞气，这会延缓黑风渊的矿脉培育。"

嬴砚却指着盘龙甲片的裂痕："龙鳞之伤虽痛，却非致命。若能借援楚之机，将双纹阵布于汉水，等于在晋吴之间楔入楔子，长远看利大于弊。"

争论的焦点最终落在"朱雀衔火"的解读上。嬴巫坚持认为这预示着志愿军将有三成伤亡，且雍城的灵脉复苏会停滞三年；魏明则结合清心诀的感应，提出火焰中的黑雾实为吴军水煞术的显影，朱雀衔火正说明双纹阵能克制此术，只是过程凶险。

秦哀公突然伸手按住龟甲，三枚甲片的纹路在他掌心的血络符催动下竟开始重组。龙鳞的裂痕被虎影的残牙填补，朱雀的火焰突然暴涨，驱散了周围的黑雾——这是从未有过的异象，连最年长的巫祝都啧啧称奇。

"天意示我，秦狄同心即可化险为夷。"秦哀公的指尖渗出鲜血，滴在重组的纹路中心，"传我令，混元阁挑选五百名双纹术有成的修士，与狼跋的三千狼骑组成朱雀军，三日后启程援楚。"

祭坛的定脉珠在此时出耀眼青光，将重组的龟甲纹路投射到玄石高台上，整个雍城都能看到那幅"龙虎护朱雀"的异象。百姓们跪在街头焚香，他们或许不懂术法玄机，却明白君主的决心已不可动摇。

八、晋军密探的虚实试探

朱雀军出前夜，黑风渊的互市抓获了一名特殊的晋军密探。此人伪装成西戎商人，皮囊里却藏着晋军新研制的"雷煞弹"——这种融合了雷灵术与煞灵晶的武器，爆炸时能同时瘫痪秦狄双方的术法，显然是针对双纹阵的杀器。

"赵朔已知道我们要援楚。"赵鞅在审讯室看着雷煞弹的构造，弹芯的灵犀角与煞灵晶以诡异的比例混合，"他派密探来，一是试探虚实，二是想在朱雀军出前制造混乱。"

密探的招供证实了猜测。晋军在麻隧谷集结了两万修士，赵朔的侄子赵胜正演练"雷灵破煞阵"，专门克制戎狄的煞灵术；更令人心惊的是，晋军已与吴国暗通款曲，约定若秦军分兵，晋军取黑风渊，吴军则在汉水牵制，事成后平分秦国的灵脉资源。

"这正是朱雀衔火的深意。"秦哀公将密探的供词传阅，"晋吴勾结，我秦腹背受敌，若不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恐遭灭顶之灾。"

应对之策在深夜的朝会上敲定：

明线：朱雀军按原计划南下，嬴野任先锋，携带十枚改良版雷煞弹——嬴砚用双纹术改造的反制武器，能将雷灵术反弹回去。

暗线：赵鞅率五千潜龙卫伪装成朱雀军后队，实则留守黑风渊，在晋军必经之路布设"连环血煞阵"。

后援：秦哀公亲率破辱堂修士坐镇雍城，定脉珠与血灵塔形成共振，随时准备支援两地。

当赵胜的晋军在麻隧谷等待秦军分兵的消息时，他们的密探已被押赴刑场。秦哀公特意下令在互市处决，雷煞弹的残骸被公开示众——这既是对晋军的警告，也是向楚使表明秦国破釜沉舟的决心。

九、楚使的血泪陈情

楚使芈启在刑场目睹了密探伏法，当晚再次求见秦哀公时，竟跪在玄石高台前以头撞柱。这位楚国大夫的额头鲜血淋漓，手中捧着的不再是礼单，而是云梦泽灵脉城沦陷的图谱，每座城邑的标记旁都写着死难修士的数量。

"君上！伍子胥的水战阵已逼近郢都！"芈启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图谱上的郢都标记已被黑色水纹包围，"我楚的清心诀修士只剩三百，玄冰煞术的传承者芈冷战死前说，唯有秦狄的双纹阵能救楚国！"

他突然解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那是被吴国蛊术侵蚀的痕迹，黑色纹路像蜈蚣般爬满胸膛，"这是水煞蛊的后遗症，若秦不出兵，三个月后，整个楚国的修士都会变成行尸走肉，届时吴军挥师西进，秦国岂能独善其身？"

秦哀公让嬴砚为芈启检查伤势。年轻修士的双纹血窍在接触疤痕时剧烈震颤，定脉珠的清灵之气只能暂时压制蔓延，却无法根除："君上，此蛊确与饕餮噬灵纹同源，若扩散至秦地，我们的定脉珠储备不足，后果不堪设想。"

芈启趁机呈上楚国的"血誓书"："楚昭王愿以芈姓王族的血窍为质，若秦国出兵，楚国愿世代为秦附庸，汉水流域的灵脉资源任由秦国取用。"誓书的落款处，盖着楚国最珍贵的"玄龟印"，据说此印与汉水灵脉相连，违约者会遭灵脉反噬。

高台之下，朱雀军的修士们已整装待。嬴野的血爆锤在月光下泛着红光，狼跋的义肢出低沉的嗡鸣，他们听到了芈启的哭诉，也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疤痕——这些年轻修士虽未亲历麻隧之战，却从长辈口中听过邪术的可怕，眼中的犹豫渐渐被决心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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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出前夜的术法改良

混元阁的灯火在朱雀军出前夜彻夜未熄。嬴砚与魏明带领修士们，针对雷煞弹与水煞蛊的特性，紧急改良双纹阵：

在血络符中加入"反震纹"，能将雷灵术的冲击力反弹三成。

用定脉珠的清灵之气浸泡煞灵晶，制成"净煞弹"，专门克制水煞蛊。

狼跋的月狼卫训练"血狼狂化"的进阶形态，短时间内可无视蛊术侵蚀，代价是事后需沉睡三日。

"这些改良能提升一成胜算。"嬴砚将新绘制的阵图分给各队头领，图中的每个节点都标注着应对方案，"记住，晋军的雷灵破煞阵怕火攻，吴军的水战阵惧土行，遇到危急情况，可按《山海经?大荒经》的五灵生克之法应对。"

最后的演练在玄石高台进行。五百名朱雀军修士组成的双纹阵，成功抵御了模拟的雷煞弹与水煞蛊攻击，虽然防护罩多次濒临破碎，却始终未被攻破。秦哀公看着那道在月光下闪烁的灰光，突然想起秦景公临终前的话："秦国的强大，不在于永不犯错，而在于总能在绝境中找到生机。"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朱雀军的先锋营开始移动。嬴野的血爆锤敲击地面，为大军开路；狼跋的骨哨吹出苍凉的调子，月狼卫的幽冥狼出回应的长嚎；魏明骑着西戎的灵驼，怀中抱着改良版的清心诀抄本，准备在汉水流域传授双纹防御术。

秦哀公站在高台上，看着这支混杂着秦狄修士的军队消失在夜色中。定脉珠在他掌心微微烫，与远方盘龙灵脉的跳动产生共鸣——他知道，朱雀军带走的不仅是秦国的希望，还有西陲暂时稳定的脆弱平衡，而楚国的命运、秦国的未来，都将在汉水的波涛中揭晓答案。

高台下的芈启望着军队远去的方向，悄悄将一枚楚国的"玄冰符"埋入土壤。这是芈冷临终前交给他的信物，据说能在危急时刻召唤汉水的灵脉之力，此刻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这份求救是否会将秦国拖入新的战火，只知道这是楚国最后的生机。

夜色中的雍城，灵脉井的泉水仍在静静流淌，双纹祭的余韵在空气中未散。破辱堂的老修士们开始诵读《混元血窍总纲》的新篇，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仿佛在为远去的勇士祈福，也为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祈祷——愿和平的晨光，能早日穿透战争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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