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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夺取首个小灵脉（第1页）

一、灵脉线索与行军诡道

秦武公在毒雾谷焚毁沙蛛部孵化室的第三日，李兑捧着那卷从蛛皇巢穴缴获的兽皮古卷，闯入了中军大帐。彼时嬴说正对着玄水寨送来的灵脉井监测图皱眉——井水的净化度比预期慢了三成，传功阁的修士们推测，是犬戎残留在地脉中的饕餮浊气在作祟。

"君上！找到新灵脉了！"李兑的羊皮靴上还沾着毒雾谷的绿色泥浆，他将古卷在案几上铺开，指着其中一处用朱砂标记的山谷，"沙蛛部的记载称这里为青岚谷，有一处地脉灵眼，灵气虽不如玄水寨浓郁，却胜在精纯稳定，且未被煞气污染！"

古卷上的青岚谷位于黑风渊东南，介于沙蛛部与饕餮部之间的缓冲地带。绘制者用歪扭的犬戎文标注着："羊神守护，灵气自生，忌血祭，畏雷火。"旁边还画着一头长着独角的青羊，羊角间缭绕着云雾状的灵气。

"羊神？"嬴说指尖叩击案几，传功阁的《山海经》残篇中记载过西陲的"青羊异兽"，说其"食灵草，饮玉浆，角能聚气"，莫非青岚谷的守护者是崇拜青羊的部落？

伯阳此时恰好进来，他捻着胡须端详古卷："老臣听闻黑风渊有个青羊部，是犬戎中最古老的分支之一，不与其他部落结盟，世代守护青岚谷。他们擅长草木阵，能借用灵脉灵气操控植物，连饕餮部都不愿招惹。"

"越是古老的部落，越懂得灵脉的珍贵。"嬴说站起身，青铜甲胄的鳞片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传我命令，锐士营休整三日，第四日出征青岚谷！"

三日后的清晨，五千秦军修士沿着黑风渊的边缘潜行。李兑根据古卷记载和斥候探查，选择了一条最隐蔽的路线——这条被沙蛛部称为"腐骨道"的峡谷，两侧岩壁覆盖着能吞噬光线的黑色苔藓，正好能隐藏秦军的行踪。

"都打起精神！"仲壬压低声音提醒前排的修士，他手中的"探灵杖"顶端闪烁着微弱的绿光，"前面就是青羊部的警戒范围，他们的听风草能捕捉三里内的灵力波动。"

修士们立刻运转伯阳传授的"敛气诀"——这是传功阁在《秦法基础术》新增的法门，能暂时将血窍中的灵力收敛至丹田，如同凡人般行走。他们的灵纹甲也被涂抹了特殊的泥浆，能吸收灵力光泽，在黑暗中与岩壁融为一体。

行至腐骨道中段，前方突然出现一片荧光。数十株半人高的植物从石缝中钻出，叶片边缘泛着淡蓝色的光晕，正是仲壬所说的"听风草"。草叶无风自动，朝着秦军潜行的方向倾斜，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李兑！"嬴说低声下令。

李兑立刻取出十二面青铜镜，按照奇门遁甲的"休门"方位摆放。镜面反射着岩壁的黑色苔藓，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听风草的叶片在屏障前胡乱挥舞，却再也无法锁定秦军的具体位置。

"这匿形镜阵果然好用。"仲壬啧啧称奇。这种阵法是李兑结合传功阁的"迷踪阵"与青羊部的草木特性改良而成，专门克制对灵力敏感的生物。

穿过听风草警戒带，前方的峡谷豁然开朗。青岚谷像一块被群山环抱的碧玉，谷底生长着成片的灵草，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与黑风渊的污浊形成鲜明对比。最引人注目的是谷心那座小山，山壁上渗出乳白色的汁液，顺着岩石纹路汇聚成一汪清泉，泉眼周围的灵草长势格外茂盛——那里显然就是古卷记载的"地脉灵眼"。

"君上，有部落营地！"斥候回报，指向灵眼西侧的一片石屋，"大约三百名青羊部修士，正在泉眼旁举行祭祀，他们的领是个穿羊角冠的老者。"

嬴说举起望远镜（传功阁用玄铁与水晶炼制的法器），看到石屋周围种植着奇异的藤蔓，藤蔓上结着拳头大小的果实，散着与灵眼同源的灵气。祭祀的青羊部修士穿着麻布长袍，手中握着镶嵌玉石的木杖，正在吟唱着古老的歌谣，歌声与谷中的灵气产生奇妙的共鸣。

"他们在催灵。"伯阳凑近说道，"这种祭祀能暂时提升灵脉的灵气浓度，看来青羊部对灵脉的运用已有相当造诣。"

嬴说放下望远镜，指尖的血窍微微烫："传令下去，午时三刻动攻击。仲壬率人切断他们的退路，李兑用镜阵困住灵眼，我亲率主力冲击营地！"

二、草木阵的顽强抵抗

午时三刻的阳光恰好穿过青岚谷东侧的山缝，在谷底投下一道金色的光柱。随着嬴说一声令下，埋伏在岩壁后的秦军修士同时掷出"火鸦符"，数百只火焰乌鸦拖着长长的焰尾冲向青羊部营地，将石屋周围的藤蔓点燃。

青羊部的祭祀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穿羊角冠的老者——后来得知其名为"羊伯"——反应极快，手中的木杖顿地，吟唱声陡然拔高。燃烧的藤蔓突然疯狂生长，枝叶交织成一道绿色的屏障，将火鸦符的火焰牢牢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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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藤绞杀阵！"李兑在阵后惊呼，他认出这种阵法与《山海经》记载的"不死藤"有关，"快用破木符！"

天阵的修士立刻投掷特制的符箓，符纸在空中化作锋利的木刃，斩断了部分藤蔓。但更多的藤蔓从地下钻出，甚至缠绕上秦军修士的脚踝，试图将他们拖向石屋方向。

羊伯身边的十名青羊部长老同时出手，他们挥舞木杖，谷中的灵草突然直立起来，草叶边缘变得锋利如刀，朝着秦军的方向切割而来。前排的数名修士猝不及防，灵纹甲被割开一道道口子，鲜血染红了青草地。

"人阵，结玄龟阵！"嬴说大喊。近战修士们迅收缩阵型，将灵力注入灵纹甲，甲片表面浮现出龟甲纹路，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圈。草叶刀砍在阵上，出密集的噼啪声，却无法突破防御。

仲壬的分队此时已迂回到谷口，他们按照计划布设"震雷符"，试图切断青羊部的退路。但地面突然隆起数道土墙，将秦军与营地隔开——羊伯竟在谷中布下了"地脉联动阵"，能借用灵眼的灵气操控地形。

"这老东西不简单。"伯阳递给嬴说一枚玉简，"斥候说青羊部从不参与犬戎联盟，看来是专心研究灵脉术法，才能有如此造诣。"

嬴说望着那道不断增厚的土墙，又看了看灵眼旁那汪不断涌出灵气的清泉，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的阵法能量源是灵眼！李兑，用镜光阵照灵眼！"

李兑立刻调整十二面青铜镜的角度，将午时的阳光聚焦成一道金色的光柱，精准地射向灵眼泉眼。光柱接触泉水的瞬间，青藤屏障和土墙同时出现裂痕，青羊部修士的吟唱声也出现了混乱。

"果然如此！"嬴说大喜，"天阵全力攻击灵眼周围的防御！"

数百张"破邪符"如同金色的雨点，砸向灵眼周围的岩石。那里刻着青羊部的守护符文，此刻在镜光与符箓的双重冲击下，符文光芒急剧黯淡。羊伯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亲自冲向灵眼，手中的木杖插入泉眼旁的土地，口中吐出的血沫落在灵草上，让那些植物瞬间变得漆黑如墨。

"是血祭催灵！"伯阳脸色剧变，"他在用精血强行提升灵脉能量，这会损伤灵眼根基的！"

漆黑的灵草突然暴涨，叶片上滴落着腐蚀性的汁液，所过之处，秦军的玄龟阵出现明显的晃动。几名年轻修士被汁液溅到，皮肤立刻溃烂，出痛苦的哀嚎。

嬴说不再犹豫，催动"血窍诀"第十二重，整个人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突破青藤屏障直扑羊伯。青铜剑带着凌厉的剑气，斩向那根插入土地的木杖，剑锋与杖身碰撞的刹那，嬴说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剑身传来，与自己的血窍产生奇妙的共鸣。

"秦人也懂灵脉共鸣？"羊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手中的木杖突然迸出刺眼的绿光，将嬴说震退数步。老者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下去，但他周围的漆黑灵草却长得更加茂盛，形成一个巨大的囚笼，将灵眼与秦军彻底隔开。

三、灵眼争夺与领对决

羊伯的"血祭催灵"虽暂时阻挡了秦军，却也透支了青羊部的底蕴。李兑通过镜光阵观察到，灵眼泉眼的灵气波动变得极不稳定，泉水时而浑浊时而清澈，周围的岩石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君上，不能再等了！"李兑大喊，"灵眼快被他折腾坏了！"

嬴说捂着被震伤的胸口，看着囚笼中不断萎缩的羊伯，突然想起传功阁典籍中记载的"灵脉沟通术"——这是一种极其古老的术法，需以纯净的血脉之力与灵脉建立联系，而非像羊伯这样强行压榨。

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青铜剑上，同时运转"血窍诀"中最温和的"养脉式"，剑刃上的红光不再凌厉，反而泛起柔和的光晕。当他再次冲向漆黑灵草组成的囚笼时，奇异的事情生了——那些腐蚀性的叶片在接触到红光的瞬间，竟慢慢褪去了黑色，恢复成正常的青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