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哭笑不得。
他自己的答辩被安排在最后一天,以他的成果和一贯表现,优秀毕设基本是囊中之物,轻松得很。
我看着他悠闲的样子,灵光一闪,凑过去问:“对了!你的ppt咋做的?那么简洁大气。”
林砚笑了笑,轻描淡写:“写完讲稿,找了个ai工具一键生成的。稍微调了下排版。”
我:“……”
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上来!人比人气死人!
我立刻化身地主老爷,叉腰奴役他:“林砚!我不管!你帮我做!立刻!马上!删掉那些花里胡哨的!要你那种性冷淡……哦不,简洁高级风!”
林砚认命地接过电脑,三下五除二,把我精心设计的“炫酷”动画、复杂背景、冗余文字全删了,只留下最核心的框架、关键图表和结论,清爽得像个刚剃了寸头的小伙子。
我看着那“单薄”的页面,心又悬了起来:“这么点……能行吗?会不会显得我很敷衍?”
“一共就五分钟陈述时间,加上提问顶多十分钟。”林砚点着我的额头,“太长了导师听着烦,那些背景介绍、意义阐述之类的套话,能省则省。重点讲清楚你做了什么,怎么做的,结果如何。”
“那……万一我讲不完怎么办?”我忧心忡忡。
林砚把我拉进怀里,下巴蹭着我的发顶:“你啊,平时不是最大大咧咧、心比太平洋还宽吗?怎么到这会儿就怂了?”
“这能一样吗!”我揪着他的衣领,“这可是关乎我能不能顺利毕业的最后一哆嗦!”
答辩当天,林砚非要跟着来,美其名曰“家属打气团”。
他一路牵着我,旁若无人地给我整理衣领、捋顺头发,腻歪的行为差点没把本来就紧张得要死的王浩吓晕过去。
从宿舍到教学楼,收获了一路的注目礼和窃窃私语。
走进答辩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林砚旁若无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了句“加油”,然后径直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坐下。他还熟稔地跟提前到的几位老师打招呼。
有老师疑惑:“林砚?你不是后几天的组吗?来这么早?”
林砚笑得坦然:“老师好,我来陪陈锐。”
老师恍然大悟,笑着点头:“哦!陪舍友啊?你们宿舍关系真好。”
站在讲台附近准备拷ppt的王浩和我:“……”
王浩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原来如此”的复杂光芒。
姐夫瘾
我们组将近二十人,我是第七个。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上去,拷ppt,开讲。听着那些“基于st32的……”、“利用bview实现……”、“通过atb仿真……”的天书,我手心又开始疯狂冒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忍不住回头看向教室后方。
林砚就坐在那里,姿态放松,像一尊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