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伍狗蛋不知怎么染上了赌博,输了大笔钱,连店都押出去了。
这位管事就找上了伍狗蛋,让其想法子通过他的妹子在郡主的膳食中动手脚。
成功后就替他消了赌债,还给他一百两金子送其回老家。
又说他的女儿已经怀有身孕,自然不会骗他。
所有物品,做法,用量都是那位管事提供的。
吕伍氏本来不肯,但是她的老母亲跪下求她,说再还不上钱,那些要债的就会要了她哥哥的命。
就算吕伍氏能拿得出这笔钱,可是他们已经知道了那管事想要谋害郡主,谁知道背后是哪位主子的意思,若不听从,不单单是吕狗蛋,只怕全家都要死于非命了。
吕伍氏自小十分孝顺,眼看老母亲这般模样,只好同意了。
此刻吕伍氏已经疼得面如金箔,气若游丝。
容嬷嬷想了想,叫林管家去库房找一些麝香来。
拿到吕伍氏面前问她,那位管家给的东西里头有没有这个。
吕伍氏努力抬头闻了闻,说道:
“有,哥哥特特说过,这是极珍贵的什么当门子,只有一小块。
磨成细粉,每回煮药少少地放一些粉末进去,查不出来。
因香味很大,每回都要想法子在厨房里弄一些味道大的菜来盖过去。
就那一小块,已经用完了。”
听完容嬷嬷忙问有多大。吕伍氏说不过小手指一半而已。
容嬷嬷冷笑一声,回身福了一礼说道,
“院中上下据查,再无有损胎儿之物。
老奴此番办事不力,需回宫向皇后娘娘请罪。
至于幕后之人,还需……”
容嬷嬷未说完,代善一挥手阻止了她。
“嬷嬷回宫,替郡主请皇后娘娘的安吧。”
容嬷嬷会意,林管家忙安排了马车,连夜送嬷嬷回宫。
代善自去书房见了太医,赖志出来说道,
“这等背主的奴才,本是该斩草除根,不过郡主有旨,看在府中有喜,不宜见白事,留你一条性命。
全家免去奴籍,送官法办吧。”
随后又将吕顺全家的身契送来,只等明日一早送顺天府。他的儿子是贾赦身旁一个小厮,赖志自去捉人,贾赦犹自在看书,见此很是震惊,“赖哥哥这是做什么?”
赖志打了个千,答道:
“这是大爷的意思,他娘犯了错,明日一早就要送顺天府了。
郡主仁慈,他们全家身家都不要了,免了奴籍呢!可是‘好事’。
至于内宅的事情不是奴才可以随意说的。”
吕顺小儿子跟在贾赦身边,取名书儿,此刻正哀求他能留下自己。
可贾赦一听就知是连坐,却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赖哥哥,母亲哪里可有说什么?”
“郡主那里听说不大好,今日我父亲还去请了太医呢。”
贾赦一听母亲不大好,便有几分着急。
但将赖志的话一关联便明白了。
想必是书儿的娘做了什么背主之事,害母亲有恙,父亲才会如此生气。
既然如此书儿自然不能留了。
“母亲既有不适,我自当去请安才是。赖哥哥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