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兰馨在碧纱橱内一言不,只是轻轻抚摸着腹部。
动怒于身体无益,自己还要平安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再看着想害自己的人跌入深渊、不得好死!
只是史兰馨想不明白,府里有谁会对自己下这样的黑手。
容嬷嬷毕竟在宫中斗争了一生,之前因只防备妾氏、妯娌有所疏忽,一通严查之下立马现了端倪。
负责小厨房的吕嫂子上月起。暗地里在史兰馨的饮食中添加一些不利于孕妇的食物,因每次分量很少,连太医和嬷嬷都没有察觉。
可是吕家可是老祖宗的陪嫁,四代家奴,因无甚能为一直不得重用。
直到贾源大清理后才被史兰馨提拔上来。
史兰馨很是惊讶。
吕家原先不过是马厩的马夫,三等奴仆都算不上。
自己提拔了吕家媳妇子来小厨房,吕顺成了门房的小管事。
他们的小儿子还是赦儿的书童,万万没想到吕顺家的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观言和林文押了吕顺进来时,他惊慌不已,对着代善头都磕破了。
指天誓自己不知道媳妇所为,
“大爷!大爷!奴才可是世代家奴呀,从老祖宗在世时,就一直服侍着,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背主之事啊!
奴才一家都是大奶奶提拔上来的,奴才要有背主之心,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油锅煎烤永不翻身啊!”
吕顺犹自着誓,代善却不耐烦听这些。
命人将吕顺媳妇拉了上来。
吕顺一见红了眼睛,扑了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道,
“你这臭婆娘,老子操了你娘的肉,敢做出这种事情!”
此刻府中的下人都齐聚此处,有人上前将其拉开,吕顺媳妇自是哭泣不止。
嬷嬷问话也不回答。
容嬷嬷向代善示意用刑,代善冷笑一声,
“嬷嬷不用有所顾忌,今日必要问出一个结果。”
只见容嬷嬷端庄地坐下,向林文家的耳语了几句。
林文家的忙去准备了。
绣花针、藤条、盐巴、花椒、热油。
容嬷嬷不紧不慢地说道:“郡主有孕,见不得杀生。就只要一只手吧。”
众人不知其意,容嬷嬷让人掀起了袖子,露出白花花的皮肉。
众多男子在场,吕顺家的被婆子压住,羞得无处躲藏。
容嬷嬷依旧慢慢说道,
“你在小厨房做事,膳食做得不错,可知这人肉炒起来好不好吃?
先用针扎透了,再用藤条拍打,这样肉才有嚼劲。
撒上粗盐揉搓一番,再将花椒粉均匀抹上,直到入味。”
听到这里已经有人露出不忍的神色,容嬷嬷转而问道,
“就是不知这肉要怎么炸?
是一片片切下来炸,还是一整块直接下油锅呢?”
吕顺家的闻言已经吓傻了,竟然一声不吭。
容嬷嬷一示意,就有一个粗壮的婆子拿了针就往吕顺家的手臂上扎。
接连不断,很快手臂上都是细小的针孔,遍布了小血点。
吕顺家的哭得撕心裂肺,胆小的丫鬟都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
这时鸳鸯出来了,看了一眼,眼中略有不忍,却很快别过头,向代善说道,
“大爷,郡主吃了安胎药,有些困乏。想先歇息了。”
代善点头表示知道了,便给明路一个眼神。
明路脑子转得快,立刻明白,拿出了自己的汗巾子塞进了吕顺家的口中。
这下世界立马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