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熙脸色极差的看着那人一次次的跑出来。想了想拿出符箓将那些人形中间设置一道屏障,阻拦它们进入莲花坞。可是这些东西无知无觉的冲击着结界,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像里面跑。
“这些东西都去哪了?”闳熙看着冲破的结界,和不知进去了多少人形的莲花坞,完全没有人满为患的迹象,不由看向蓝啓仁。
蓝啓仁面色本因闳熙的手段有些不好,但也知道轻重缓急,而且闳熙曾经是长嫂,如今听到问话,便答道:“忘机与魏婴在江氏祠堂发现两道阵纹,今日对比後发现其中一道与先人留下的回溯之术有关,另外一道虽未查到,但纹路颇为不祥。”
闳熙听完之後看向跪坐着的老者,大步走了过去,站在老者面前。
老者掀了掀眼皮,道:“我什麽也不知,莫要白费力气了。”
闳熙扯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你心挺硬的。”伸手毫不客气的提起老者,对蓝曦臣道:“阿涣,把他儿子也弄进来。”
说完提着人就进了莲花坞。蓝曦臣和蓝啓仁对视一眼跟上。
闳熙根据蓝曦臣指的方向直接去了蓝忘机所说的江家祠堂。提着人大步走进去。
老者挣扎,“你干什麽!”
“干什麽?当然是送你重新做人。你们不是玩什麽回溯吗?!”闳熙将人扔在地上,打量着空置的江家祠堂,“自家祖宗牌位一个不剩,下手挺果断啊!”
蓝曦臣进来後问:“阿娘,您这是?”
闳熙道:“你们不是来查过阵纹吗?打开。”
“嫂子要做什麽?”蓝啓仁眉头跳了跳。
“救我儿子。”闳熙看向蓝曦臣。
蓝曦臣想了一下,最後将朔月拔出来,“叔父,忘机……”
蓝啓仁抿抿唇拔出灵剑,将灵力灌注在剑上与朔月交汇出一片剑网,向祠堂地中心而去。
巨大的灵力冲击让祠堂暗了暗,地上显现两种神秘的阵纹,灰白的地面变成漆黑的颜色。
闳熙将老者推了上去,在他腿上一划,血液飙注在阵纹上,可是阵纹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血迹和阵纹隔着两个世界一般。
老者忍着痛,笑道:“没用的!主人之能岂是你等通晓得了的?!”
闳熙看着那渐渐消失的阵纹,祠堂又变成原来的模样,地上那滩血迹依然在。闳熙握着拳头,扫了眼祠堂,眼角微微发红,拔出自己的剑,剑光闪烁几下。
闳熙对着祠堂的八根梁柱砍了数剑,不一会便听见吱吖声。
老者惊恐的看着闳熙,声音都尖利起来,“你干什麽!!这是江氏祠堂!你这不知礼数的疯妇!!”
“你儿子你都不关心,关心一座被烧成空架子的房子作甚?”闳熙冷笑,飞身而起剑光乱飞将江氏祠堂毁了彻底。不光屋顶掀飞了,数个几座窗户和顶梁柱也拆的拆塌的塌。
“住手!住手!!”老者龇牙咧嘴的要扑上去,可惜灵脉被封根本不可能抓得到闳熙。
只听莲花坞祠堂脆响了几声全部塌了。接着一阵诡异的狂风搅来,整个莲花坞的残垣断壁都没被吹得乱飞!视线之内全部暗了下来,原本隐身的阵纹彻彻底底的显现出来。
闳熙一把揪住老者,诧异的看着这些变化。
“阿离!阿离!阿离!”
一声声的念叨传进几人的耳朵,看过去,江枫眠的灵体显形了,呆滞的坐在祠堂原先供奉先人的高位,四周红黑的纹路将他圈起来,江枫眠对空不断的叫江厌离的名字。
闳熙见了他忙对蓝曦臣打了眼色。蓝曦臣拿出裂冰,一曲问灵奏响。
黑暗的中血腥臭味不断的刺激蓝忘机的鼻子,只见他的抹额闪了闪,蓝忘机睁开眼爬了起来。
四望而去发现此处是一座无边无际的血海,血海中浸泡着无数人体,并且还在不断的从海里增加,这些人体不少都变得极为奇怪,居然长出了各种非人的体征,只是多几个脑袋和手的都不算稀奇了,有的下身变成蛇尾,有的变为半人半狗,有的变得样子他也从未见过,各种奇怪形态让人无法判断出处。
而蓝忘机醒来的地方却是血海中唯一一个落脚处,一座巨大的石台,整个石台都绘着黑红的纹路,并分成了两处,一处是一座黑红祭文的祭坛,祭台上他看见了自己?
蓝忘机飘过去,确实是自己。那他现在是死了?还是生魂出窍?
蓝忘机没有多加纠结,扫向另外一处布满了与自己这处不一样的纹路的高台,高台上躺着一位女子。
蓝忘机飘过去,发现自己怎麽也无法靠近高台,想了想闭着眼渐渐的升高,待与高台齐平,蓝忘机睁开眼。
“江氏女?”